这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裴昱瑾都没有遵从内心深处的欲望去捏一捏那双白嫩的足。他还不想被那人当登徒子,至少现在不想。“今日,有劳裴相了,时辰不早了,您回吧。”虽然他没再做些出格的事,可沈听澜还是觉得刚刚的接触让他耳后微红。为了避免不自在,他们还是不要单独相处的好。“殿下客气了,您早些休息。明日……”“明日不必。”虽是才听了个开头,沈听澜就下意识地打断了。有些事儿经历一遭就够了。“不必什么?臣想说的是殿下既已能下床,明日便出去透透气,此地除了适合狩猎也极适合踏青。”裴昱瑾眼底的那丝笑意根本就不想藏。轰的一声,沈听澜觉得有一道火花在脑海中炸开了,耳后的那一抹红也蔓延到了面部。让你自作多情,这不纯纯社死现场。天知道他本不是这么想的,无非是说话忘过脑子了。“本王还能想些什么,不过是不必出门,想多躺躺罢了。”沈听澜这会儿就是硬着头皮也要瞎编,总之他是不会承认他刚刚想说的是什么。只要我足够肯定,就没有人能够拆穿我。“既然如此,那臣就不叨扰殿下了。”为了给他留些颜面和空间,不用他开口赶人,裴昱瑾就自觉退了出去。孟衡重新被允许进帐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中,动都不动。哎呦,这不得闷坏了。小太监赶忙小跑到床榻边劝解道,“主子这是遇见什么烦心事儿了,跟奴婢说说,实在不行打奴婢几下出出气也好,可不兴这么闷着。”从听见脚步声起,沈听澜就知道这小子回来了。关键时候帮不上一点忙的家伙,也就能当当心情垃圾桶了。“孟衡,本王想换个星球生活。”沈听澜抬起头感叹了一句,很快又把自己埋了回去。“啊?奴婢愚笨。”小太监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主子爷的话拆开来每个字他都懂但合在一起就不那么明白了。“本王想一个人待会儿,今夜不用你伺候了,自己找个地儿去睡觉吧。”沈听澜冲他摆了摆手却并不抬头。许是察觉到了主子言语间不耐,孟衡这次倒是没有多嘴,而是找了个主子看不见的地方守着,省的让他瞧着心烦。人生多艰,裴昱瑾这人天生就是克他的,原身能成为他的白月光那真是三生不幸。沈听澜直到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才翻了个身,眼神空洞的望着帐顶,对未来的生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裴昱瑾将来能不能厌恶自己他是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会儿挺讨厌这个处处压他一头的男人。这种嘴毒“心黑”的男人,活该注孤生。他在心底恶狠狠地想,完全是在发泄刚刚丢脸时的怒气。但这般怪罪,属实是有些没道理了。“殿下。”刚刚已经消失了的小太监这会儿又在帐帘处探了个头,试探性地唤了一句。“说。”这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了,活像是被什么妖精吸干了元气。“苏侍卫来送相爷给您的信。”“不收,退回去。”收了还不知道又得给自己添什么堵呢。作者有话要说:妖精?是不是姓裴呀听戏不过那封信最后还是被放在了沈听澜的案头。苏秦来送信时听见殿下说不收,干脆将信塞给孟衡就走。小太监也没胆子处置相爷的手书,思虑再三就放在了王爷的几案上,毕竟看不看也随主子心意。这翌日天明时提了一句,沈听澜还半梦半醒的,都未曾听清。最后那信混在他拿来解闷的闲书堆里,到临走了都没拆开看过就被装箱带了回去。偏生裴昱瑾只是叫人送了这信,在他面前却从未提起过。这一个以为对方看过他心中透露的那一点点痕迹,另一个呢是压根就没看信。阴差阳错之下,沈听澜是一点都不知晓原剧情中成为白月光的这一段进度条悄悄往前进了一些。京郊闲散的山野生活虽好,但到底是不能长久地待下去。沈听澜在临走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着再去一趟山涧,等到时候任务完成了来这里盖间小房子养老。他不太想去做那些费体力的事,主要是叫他自己狩猎他有些力不从心,但要他同裴昱瑾一道儿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自打那日在他帐中一别,那人竟是没再主动来寻过他。倒不是说想见他,只是觉得一下子见不着心底多少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