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从小到大过的凄苦,也没怎么上学就出来打工了。吴桥不学无术,根本就不是个成器的,得知外头有个姐姐,找人打听到她找过来。
可她日子也艰难,吴桥费劲了心思也没搜刮走多少钱财,不到一个月便不满地扬长而去了,把她抛到了脑后。
最近他赌博又欠了不少钱,正狼狈四处躲债时,却意外地听到了秦霜的一些消息。
听说她之前当保姆,得了主家的巨额赔偿金,还有一套城里的房子,登时眼睛都红了,也不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仍是急吼吼地跑过来,想迫使她拿钱出来救济自己。
而系统的任务是:“你见此人来者不善,故意告诉他周以澄和秦霜之间的关系,吴桥当下便求你帮忙把周以澄约出去见面,你知他心存歹心,但仍是顺水推舟答应帮了他这个忙。”
何兮的脑子里已经自动同步好了后面的剧情。
周以澄毫无防备去赴约,却被穷凶极恶的吴桥给绑住,他用周以澄的命威胁秦霜,让秦霜拿五十万。
秦霜又惊又惧,怕他伤害周以澄根本不敢报警,只能给他转钱,但因为银行限制只转了十万过来。
吴桥贪心不足,大为火光,将周以澄敲晕,开着租来的面包车将他抛到了荒郊野岭。
裴轻淮晚上联系不上他,非常担心,一直给他打电话,周以澄最终被手机震动叫醒,用被绑住的双手摸到了手机接听了,却没说两句又昏昏沉沉晕过去。
裴轻淮心急如焚,费尽周折终于成功找到了他,满眼含泪地将他抱入怀中。
因为这晚受到了惊吓,让裴轻淮深深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他,无法失去他,于是铁下心要违抗最敬爱的爷爷,解除跟原主的婚约,光明正大地跟周以澄在一起。
结果就是这么不合时宜,老爷子身体不适,血压高,裴轻淮只能暂时闭口不提。
老爷子却知道了他跟周以澄的事,暗地里派人找到周以澄,严正告知裴轻淮已有婚约之事,并向他施压,言语中还有威胁之意。
周以澄深受打击,清醒地认知到自己跟裴轻淮之间根本无望,于是忍痛疏远裴轻淮,假意跟傅离风在一起。
而裴轻淮因为他态度突然转变大受刺激,找他求和未果,故意对原主和颜悦色起来,结果周以澄看到又吃醋难受。
两个人就在这样又爱又痛地拉扯中,愈发地察觉自己这辈子已经非对方不可了。
何兮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心里暗骂一句,淦!果然他不干坏事这个世界就没法转了。
黑眸幽幽地盯了吴桥半晌,何兮最终还是开口了:“她以前是住这儿,你找她有事?”
周以澄正往家的方向走,突然来电话了。
他一看,是何兮打来的。
原本冷淡的黑眸中瞬间漾开浅浅的笑意,接通了。
“何兮,你找我。”
“你现在在哪里?”
“我快到家了。”
“你先别回。”何兮毫不客气地道,“我突然想吃海星路那家的张记酥饼,你给我带一盒回来,我要桂花味的。”
“好啊。”周以澄满口答应下来,他已经走过了,旋即折返回去。
何兮顿了顿又道:“你买完后可以从他们家后门走,后面有条巷子,可以抄近路回小区,我想快点吃到。”
“嗯,好的。”周以澄不疑有它,爽快应声。
酥饼店的生意很好,周以澄站过去排队,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确认何兮还没有挂电话,立马重新贴回耳旁,不由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啊,我等着呢,你赶紧的。”何兮语速极快地说完就挂断了。
周以澄排了半小时的队,天色也眼见着暗了许多。
他买到了一盒之后,便依着何兮的意思抄近路,从店面的后门穿出去。
巷子里有一盏半亮不亮的路灯照着,勉强能看清楚路,周以澄便没有用手机照亮,拎着那一盒还热乎乎的酥饼,满脸笑意地大步往小区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