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针是给“猫”准备的。他不会“教”韦叶,但他会在旁边,控制局面,直到最后。
清洁工后天才能到,他不想让小妹妹的尸体烂在温暖的地下室。
“快开始吧。”他催促。
她拿着刀,江湄脱下了衣服,趴在床上。他看起来毫无防备,简直像案板上的肉。
他诱惑她。
医生的视线如芒刺在背,她十分焦躁。
“……”江湄在等待中扭过头来,嘴角的笑格外刺眼,他发自内心地期待,不住地喘,“猫咪,猫猫……快,摸我。”
手术刀足够锋利。其实她可以一下子捅穿他的皮肤,扎烂他的器官,让他死。
她顶着医生的视线,背后一片麻木的冰冷,双手颤抖,将刀悬于江湄的身体上,后腰附近。
他伏在床上偏头看她,提醒道:“你还没有注入盐水,这样不是很容易剥离……”
韦叶把刀扎下去。
几乎没有遇到阻力,利刃陷入皮肉的过程顺利且快速,顺畅得虚假,轻易得像猪肉档口的商贩游刃有余地切一块里脊。
她看到了皮下薄软的脂肪层和肌肉组织,然后才看到血像决堤一般涌出来,顷刻之间染红了光洁的脊背,顺着肌肉的走势流淌下去。
继续——同归于尽!大不了全都死!她手腕下压。
江湄急喘一声,极尽暧昧。他忽然往身后抬手,试图抓她。
不能被他抓住手腕。
“滚开!”她抬起刀,用刀刃去切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切断,不可以让他抓住……
“猫猫……”他颤声地笑,轻易躲过她拙劣的出刀,捏住她的手掌。
她刚想挣扎,颈后抵上一点微弱的冰凉。
医生站在她背后叹气:“唉。为了你好,别让他太兴奋。”
是麻醉针。
“乖乖……”江湄兴奋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