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在状态。
有一场在教室的戏,他朗读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镜头随着他的朗读声慢慢转到她身上,本该有所动作的周喜弥只是撑着脸颊发呆。
“咔!”
何导从另一个房间跑过来。
“小佛老师,刚刚镜头扫过来,您有一个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动作,是我之前太急了可能没讲清楚,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没有,是我的错,不好意思啊。”
她红着脸道歉。
后续他们争辩的戏,她又频频忘词,连续卡了几条,他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急。
人越办不好越急,越急越办不好。
拍到第六条她又卡壳,急得小声说了句脏话,眼看她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伸手拉住她手臂。
“要不要休息会?”
在他接触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像被艾莎施了魔法,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立马松开,向她轻声抱歉。
周喜弥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拿着剧本走到一旁顺台词。
表白信
今天周喜弥拍戏时总会不自觉的分心。
原因是苏鹿发给她的那张偷拍照。
特别是在许昀站起来朗读时,声声入耳,思绪不断飘向那张照片,想着许昀高中时是不是就是用这样的声音,每天傍晚准时开始校园广播。
一时不察,她被导演抓了个正着。
脸颊正燥热,还与臆想中人许昀对视上来,自这以后,她的注意力再也集中不了。
状态糟到许昀都直接上手劝她休息。
她又是丢人,又是郁闷,垂头丧气地拍完了一天戏。
戏收场后许昀还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也不好意思说真实原因,只说自己最近有点事分神了。
许昀动了动嘴唇,但什么都没说。
往常来说,收工后他们三个人会一起吃饭,可今天苏鹿不在。
周喜弥自诩为前辈,故作老成地问了句:“今晚一起去吃饭,虽然苏鹿不在。”
“你想要吗?”他说。
“啊?”
“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吃晚饭?”
他特意加重了“我”的读音,似乎承载这别样的情绪,但她的注意力全在“想要”上。
她故作轻松地点点头:“就是和你吃晚饭啊。”
许昀垂下视线打开手机,问她:“日料店可以吗?”
日料环境逼仄但足够隐秘,孤男寡女的话,确实需要一个环境私密度高的地方保护隐私。
“没问题。”
她先回到休息室换衣服,许昀速度比她快,她还在拆头发,许昀就给她了消息。
“我在车库等你可以吗?”
这很正常,苏鹿在时也这样,他永远会早到车库,然后商量着时间一起坐车离开。
不正常的是他这一次是私发,还发过来一张照片,一张从驾驶位拍车库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