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静默片刻,不想再提这么沉重的事?,看着?他身上裹着?的白布:“用?手臂挡刀,谁教你?的?”
沈昭立刻正色:“往后绝不会了。”
那刺客是一路跟到镇上的,这真是最后一个,不知为何这么执着?。
花锦:“你?是为了我挨了这一刀,药钱就不收你?的了。”
沈昭摇头:“怪我,没有处理干净。”
那刺客多半是看着?面?具伤人?,是个没脑子的,完全不考量身形,逮着?机会就莽冲。
沈昭还真从腰间拿出银子:“王漓说?酒坊的钱是魏玿云管,他本来就不喜我,不给钱岂不是落了话柄?”
又来了。
花锦真收下了那银两:“那我替魏玿云谢过你?的好意。”
花锦话音刚落,就被沈昭顺势抵着?唇压了下去,沈昭吻得凶狠,几乎是啃着?她的唇问:“你?替他?你?如何替他?”
这人?怎么咬文嚼字的?
花锦被吻得面?色潮红,她推不开?人?:“你?的,唔!伤,你?的伤口”
沈昭的手又渗出来了血,他察觉不到似的,肆意掠夺花锦口中的空气,他吻不够,退开?一点,问她:“你?替他?”
花锦拗不过,只好改口:“不替,不替好了吧?”
沈昭起身那一瞬,花锦手也没软,直直地扇了他一耳光。
沈昭被扇一掌,终于老实了,他坐了回去,乖乖止了血,看花锦也不是真的恼怒,在伤口包扎好那一瞬,轻声问:“今夜不走了,好不好?”
花锦瞥他一眼。
沈昭:“什么都不做。”
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花锦不想再挣开?他的伤口,只好躺在他身侧。
花锦刚闭眼,就察觉沈昭凑了过来,他搂住了花锦。
花锦警告道:“沈昭。”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沈昭了,他一怔,低低地笑了一声:“诶。窈窈。”
离京以后,他的笑意也变多了。
花锦不再出声,她任沈昭抱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沈昭紧紧挨着?她,却不敢闭眼。
他做过太多梦,旁人?都不知,他在京城最严重的一段时日,常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每次意识到花锦已经离京了,他都会不受控地做点什么,想要让梦醒过来——梦醒了,花锦就不走了。
但他常常碰个头破血流,都不会回到他想象的梦中。
她走了,真的不回来了。
沈昭搂着?人?,一直睁着?眼,直到窗外渡进来清晨的第一束光,他才堪堪有了睡意。
花锦梦里醒过几次,知道身侧的人?没睡,直到天亮了,她醒来,才察觉沈昭睡着?了。
花锦心中也摸不准。
她本是要逗弄沈昭一番,起先是这么想的,毕竟沈昭也惹了她很多次。
可?她昨夜被沈昭揽进怀,看到他伸出手接下一剑那一刻,想起很多。这个“薄情”的人?,一直在做不薄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