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墨蓝色的光消失,那是薛宁用法器逃走时留下的残影。
慕不逾被她骗了。
她一字未答,就这么跑了,但这也算是一种答案了。
她拒绝了。
法阁内,慕不逾紫衣白发,金眸半阖,怒意横生。
居然敢耍他。
好大的胆子。
深更半夜,薛宁几乎是爬回了后山。
她跌倒在目的地前,手撑着地面,背后仍都是冷汗。
这就是道君的威压吗,逃到这里才算是轻了一些,可见是避讳着秦江月。
但秦江月会不知道慕不逾寻她什么事吗?
她之前留下的借口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薛宁慢慢站起来,屋舍里亮着微弱的烛火,是她走之前点亮的。
她步履蹒跚地进屋,以为会在床上看到秦江月,但是没有。
是了,她走之前就担心回不来,现在虽然回来了,但秦江月人没了!
一定是避开她,找其他地方等死去了。
该死。
慕不逾,薛老师和你势不两立!
薛宁气馁地踢了一脚椅子,踢得绣鞋里脚尖生疼。
她抱着脚跳了跳,负气地跑出屋子,想去周边找找,心想万一呢,万一能找到呢?
那心情真是和穿书前幼儿园里有孩子丢了时一模一样。
令她错愕的是,秦江月比孩子好找多了。
他其实根本没离开,也没在多隐蔽的地方,他就在南侧的一棵树后面半蹲着,是她回来时注精神紧张,没有注意到。
他衣裳已经穿好,周围还能闻到血腥味,但已经很淡了。
秦江月半蹲在那棵树下在捡什么东西,掌心已经堆了不少,在夜色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那是什么?”薛宁走过去,带着些鼻音道。
秦江月注意到她的音色,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将手抬起一些,平静地说:“种子。”
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