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书放到一旁,双手坦然地放平:“你用什么做的扁食?”
薛宁愣了愣:“……就,面粉和灵植啊。”
“那些灵植,知道是什么吗?”
“孤月峰上的,无毒的,只有好处没害处,可以放心吃。”
“确实。”秦江月微微偏头,额发扫开,琉璃般剔透的双眼定在她身上,“那你又知道你方才吃的那些灵药,都是什么制成的吗。”
薛宁没说话。
秦江月:“你不知道。”
薛宁觉得人烧了起来。
她面红耳赤,觉得好像猴哥附体,恨不得抓耳挠腮。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兜圈子了。”
她急切地催促,呼吸都带着热度,秦江月离她不算远,身上又冰,对这热度敏感得很。
他皱了皱眉,身上有那种特别优雅的倦怠感。
那种堪破一切,厌倦一切的疲惫倦怠感。
“万物相生相克,再是好物,也不能全都一起服下。”
……懂了。
就是吃错药了呗。
绕了那么半天,她身上这不对劲是那些疗伤的药吃得太杂太多了,又吃了相克的灵植。
薛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秦江月这反映,她应该不至于就这么死了,但肯定得难受一阵子,大约忍过药性发作就好了。
“你又没吃那些药。”薛宁拐了个弯,盯着他,“这和你又没关系,别想混淆视听。”
她将盘子往前一送,有些粗鲁道:“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喂你才行,难不成你就是在等这个?好吧,我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到这里,没真的要她动手,秦江月果然接过了盘子。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像是也没料到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惦记着他没用晚膳的事。
“我一会回来检查。”
薛老师气势不凡地丢下一句能搞定所有小朋友的话,匆匆跑出去了。
她情况越来越不对,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就跑出来寻了个角落蜷缩起来。
小角落没什么光线,黑漆漆的,很安静也挺凉快,对她身上的燥热很友好。
薛宁一直在流汗,心跳得快要冒出嗓子眼了,除此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难忍的。
她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随着时间推移,方才还十分凉快的角落也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