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说,他耿家没有男人,唯独耿强一根独苗。
而耿母满怀期望的下一代,竟然是个姑娘。
耿强本人本不是很在意,但同样的话听得多了,他也觉得是真是那么回事————村里人不仅说他耿家没有儿子,还说他耿家祖上下来就是穷光蛋,是给人挑粪捡垃圾的穷批。
耿强受不了,他想发财,于是偷了家里所有的钱去赌坊,最后输得只剩下裤衩。
回来耿母不仅没有打骂他,反而安慰他,现在咱们时运不济,有朝一日总能出头。
然后,借钱都要支持他去搞自己的“事业”。
就这样,一代好混混,毁了两个家。
他输了钱,就喝酒,喝了酒,就回来打人,玲珑护着女儿菲菲,常常被打得面目全非。
到第二天,耿强又跪地忏悔,悔不该当初,从此一定洗心革面。
但是他欠了很多钱,还不上钱,那些人就要杀了他。
后来,玲珑一个人打两份工,拼了命的工作。
她去酒馆卖酒,被有心人传得神乎其神,传到耿强那里,她又被好一顿毒打。
耿母在旁边怂恿:“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外出勾搭野男人,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搞点钱来呀。”
耿强听到这话,更加气愤了。他的变化,离不开老母亲的怂恿。
玲珑好几次想走,可内心又在摇摆。
一是丢不下孩子,二是跟父亲断绝关系了,她还能去哪里?
再者……耿强又跪在她面前忏悔了。
三年过去,这些事总是在重复的发生。
好不容易,玲珑靠自己的双手,把耿强的烂账还上。
摆脱债务,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了顿大餐,期间还喝了点酒。
耿强感激的看着玲珑,“玲珑,谢谢你,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
“要是真要谢我,你就得听我的,正经找个工作,今后不许再去赌博了。”
“是!今后我唯你是从。”
耿母狡黠的说:“玲珑,你晚上的工作挣得多,这两年来,大家都说你勾搭上了有钱的公子哥,除了还债的这些钱,人家就没多给你点?”
玲珑脸色瞬间冷下来:“妈,我说了几百遍了,钱是我是做销售卖酒挣来的,每一分都是干净钱!”
“哦,这样啊。”耿母悻悻的笑着,嘴上却嘀咕:“卖酒!谁知道呢!无风不起浪!”
玲珑一心照顾孩子吃饭,没听清,但这话被耿强听了去。
他仿佛不在意似的,微笑着,温柔的照顾着玲珑,一开心,酒就喝多了。
夜晚,耿强回想起耿母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头上是否已经有一片青青草原了?。
他拿起皮带对着玲珑狠狠的抽打。
“经常背着我去勾搭有钱的公子哥,玲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心里会不会觉得愧疚呢?啊!”深夜,他咬着牙,说着语气平静的话。
最终还是把玲珑好一顿折腾。
“是跟他爽还是跟我爽。”
第二天,玲珑顶着满脸淤青,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生火做饭,敬母畏夫。
吃过午饭,一家子都犯困睡午觉去了。
玲珑给他们下了安眠药,量不大,死不了人,但也足够她独自抱着孩子逃离了那个落后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