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怎么都逃不掉,不如索性把话说开,一次来个了断。
傅慎言没有说话,而是大掌突然一把握住我受伤的右手。
他死死攥着,一副恨不能将我的手直接捏成碎片的架势。
我这只手本就受了伤,被他这么攥着,疼得几乎要晕厥。
“姜宜宁,疼吗?是不是疼得感觉要死了一样?”
我根本就没办法开口,只有疼出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浸满整张惨白的小脸。
“你逃跑的那一晚,本侯就是这么疼过来的,心头血吐了一口又一口,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我满心愧疚,眼泪掉落的更厉害。
“大兴国堂堂不败战神,没能光荣的战死在沙场上,却差点窝囊的死在女人的算计里。
现在这个女人还成了本侯侄子的未婚妻,口口声声喊着本侯三叔。
姜宜宁,你自己说,本侯应该怎么才能不恨你,放过你?”
傅慎言用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声声逼问,猩红眼里是交织在一起的恨与怒,波涛汹涌,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受伤的右手在他手里被攥得血淋淋一片。
疼得无法呼吸,眼泪掉得更厉害。
我不知道也没想到会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
我现在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突然,傅慎言一把将我推开,然后蹦出了两个字。
“继续。”
“什么?”
我一下愣住,完全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拿衔雪算计顾晚雪,闹这么一场,跳舞助兴一事就算了吧?”
我反应过来后小脸又白了一层。
他追来这里竟是要让我继续跳舞。
“怎么?不想?是想回青松苑让所有人都欣赏你的舞姿吗?”
我猝然抬头,“不是!”
“那就抓紧时间!姜宜宁,你应该知道你擅长什么,也应该知道什么能取悦本侯。”
傅慎言说着长腿一迈,大刀阔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坐下等着欣赏的姿态,和当初我在码头那间临江的房间里,给他跳脱衣舞时一模一样,就连嘴角微微翘起的幅度都一样。
我指尖紧攥,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要穿着这身衣裳,给他跳脱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