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机会来了。
大院里的人晚上下班都会做饭,做好饭一家人进屋吃,她和江公安做好饭跟着进屋吃,也不显眼,也没有人挑。
而且这个时间人多,吵闹,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们。
天时地利,如果人配和的话,那第十一场戏就能完成了。
她一进屋,就对也想进屋的江见许,把他往外推:“你出去做饭吧,今天爬山出了一身汗,我想在屋里洗个澡,你帮我看着门……”
江见许听到她要洗澡,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下。
但也没说什么,带着米和菜去了门边棚子里做晚饭,让出房间给她洗……
坐在炉子前焖饭,他望着炉中火,听到屋子里不断传来水声,因为棚子就在门边,几乎和水盆位置只有一墙之隔,连撩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江见许低头看火,喉咙有点发紧,他突然想到那次抓小偷,在窗户前无意一瞥,她那时就在洗澡,将衣服摘下来时,当时晃得给他的震撼。
这东西不能想象,一旦开始想象,就如野火燎原,坐立难安,一发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熬到把饭焖好,把菜也炒好了,院里的人也都下班了,各自在家门口忙活,都看到江公安今天又来给对象做饭了,不过今天没炖肉,他们很欣慰,看来江同志手头也拮据了,就是嘛,有钱买肉吃没钱白菜汤,哪能这么过日子,年轻人就得经历生活的毒打,才知道节省。
江见许端饭菜进屋里时,大家也没在意,都关注自己家的饭什么时候好,快点做完也好端进屋里来吃,饿了一下午了。
屋里的韩舒樱已经开始布置了。
她先洗好,然后用“蔷薇香露”在身上拍了拍,确保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香的,然后换上她做好的白色吊带睡裙,料子半透柔软紧贴身形,长度这次更大胆,一双美腿露更多,腿上的皮肤薄嫩到连个毛孔都不看到,仿佛能掐出一泡水来的嫩,简直迷死人。
可惜没有红色布料,要知道在颜色里面,红色才最刺激,因为拍戏时,一到亲密戏的时候,导演就要求换装,换红色那套。
但她没有红色布料,就取出准备好的一条红色纱巾,准备集中一处做点缀。
她将红纱巾系在了吊带左面胸前,系成了一朵蔷薇花的样子。
白中鲜红一点,虽不及全红夺目,但白中一点红,也是绝妙。丝巾的红带子自然垂在胸腹前,加深他的视觉冲击力,虽然有点土吧,但对这个年代的人不土啊!
她看剧里面,尤其短剧,一般到了这种重头戏,那都是酒店大床,布置奢华,吊灯朦胧,两人进门就亲,跌跌撞撞,倒在床上,然后床上会撒满红花瓣,增加嗯方面的气氛感。
酒店大床她没办法,条件有限,她只有一张小床,先弄得干干净净,雪白雪白的,这样看着舒适一点。
布置奢华也做不到,这个先跳过,然后吊灯朦胧,这个可以有,她房顶的灯度数小,本来就朦朦胧胧,就它下面一块地方是亮的,周围都是朦胧的,很有氛围感。
这个也ok了,最后是花瓣,现在哪来的鲜花瓣?而且花瓣最好是玫瑰,因为香,而且玫瑰代表的也是爱情,爱到深处情愈浓,特别适合男女睡在一起的场景,相衬,而且颜色也鲜红,很刺激感官。
可她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她没有花啊……
她急得直搓手。
花!她想到了,韩舒樱把剧本奖励的一朵拇指大小的干花拿出来了。
鲜花没有,干花也行吧!条件有限,尽力而为。
好在这个花苞虽然只有手指肚大小,但蔷薇花瓣多,这个蔷薇灵花的瓣更多,那真是一层一层又一层。
韩舒樱小心地剥开,扔两片在桌前,扔两片在柜子上,再扔点鞋柜上,最后一片一片,剩下都撒在雪白的床上。
虽然是干花,但颜色鲜亮,红得很好看,一小片一小片像心形一样,落在床单上,别有一番风味,关键是,香!
它香得迷人,一会工夫,屋子里就有一股幽幽的蔷薇香,蔷薇与玫瑰都属于蔷薇科蔷薇属的植物,异曲同工,在这样幽幽的花香中,她将头发披了下来,甚至还用一片干花瓣抿湿,贴在唇上,仿佛在吃花瓣那样,更显诱人。
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感觉可以了。
韩舒樱确实使出了浑身解数,她几乎把服装、场务、导演、化妆师、布景一众人的活都干了,摆出这么一个半调子场景来,总算搭了个场地。
剩下的就要靠演员的演技了,不同的是剧里面这种戏是演的,不是真的,现在她是真人上阵,还真有点紧张,她挠了挠脸颊,也不知道江……吃不吃这套,要不吃这套没成功,就麻烦了,难道还真要结婚啊?
刚弄好,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江见许在水声停了一会后才敲的门,还不敢敲大声。
没想到门开的挺快。
一进去就不见人,他就知道不对,人在门后,又在整幺蛾子!
但他自忖已经有抵抗力,没有慌,虽然表面镇定,但心头却不知道为什么怦怦地跳,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耳朵在闻到香味时,就红了,他看似不慌不忙地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听到门栓落下的声音,他才往门那边防备地看了一眼,看看她还要整什么?
结果一眼过去,就口中一阵发干,喉结又上下滚动。
哪怕他自忖耐力,也有心理准备,还是沦陷其中,这谁能抗住啊!他甚至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