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开始有点后悔。
他一时冲动之下,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对方话筒里的呼吸声,已经不像是即将攻击的眼镜蛇嘶嘶的吐信声了。
它粗重的简直像是大暴雨将至前的疾风。
不过,
最终。
“再见,顾先生,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挂断电话前,豪哥只是如此说道。
汽车驶过城市的街道。
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在从事要员保护的时候,留下来的“快通过”的习惯。
阿莱大叔不是那种慢吞吞、四平八稳的节油型出租车行老师傅。
他的车开的四平八稳,加
和减都不剧烈。
但一点也不慢。
阿莱大叔坐在驾驶位后面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车开的很快,尤其是在车马稀疏的半夜时分。
无论路况是否复杂。
这辆老式的二手现代几乎随时都顶在了的边沿在跑。
马路两侧街巷里的那些邻居,如果反应不够迅的话。
当他们听到呼啸而过的车声,再往窗外探头张望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长街尽头被夜色与雾气拉的很长的尾灯霓虹。
车厢里的声音有些闷。
伊兰特不是什么高级的轿车。
这车不至于像自家的那辆老雷克萨斯一样,年纪比顾为经大上了一轮还多,却也没有比顾为经的年纪小两岁。
它除了名字叫现代以外,全车上下都很不现代。
还是那种插cd盘的老式播放器和手摇车窗。
在阿莱大叔花了16o万缅币在二手车市场,把它买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跑了接近3o万公里里。
非常有岁月感。
跑起来,阿莱大叔的驾驶技术再好,度快了。
也难以阻挡轮胎高辗过路面的胎躁声,过微小的沟沟坎坎时悬架的老化金属挤压声,以及车身内部各种塑料件的异响隆隆的传来。
仿佛一高音和低音彼此交错的奏鸣曲。
倒是阿莱大叔重新整备过动机,更换了全新的油水,磨损的动机活塞和正时皮带。
所以引擎听上去,倒是没有太多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