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大人,雷都头,此处草丰林密,需谨慎为好。”
朱仝坐在马上看着前面那片密林,两道剑眉紧锁,沉声说道。
这朱仝和雷横一样,都是郓城县捕盗都头。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满县人都称做美髯公。
朱仝本是郓城富户,只因为人仗义,专好结交江湖好汉,习得一身好武艺,被老知县赏识,提拔做了县衙的巡捕都头。
听了朱仝的话,雷横和那巡检也都点了点头。二人都是久做公之人,自然知道此间的凶险。
越怕出事越出事。
朱仝他们一行人,刚刚踏进树林,便听到前面一阵鸣锣擂鼓,密林中闪出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
朱仝几人大惊,举目望去,却见前面一队约有百十人,各拿刀枪,横在路中。当前一匹黑马上,端坐一员大将,顶盔冠甲,手持蛇矛,好不威风。
“退!……”
不用吩咐,那些官兵看到前面有人横路,早就停住脚步,悄悄向后退去了。
“哈哈,哪里走!洒家已等候多时了!哈哈……”
随着一阵大乱,官兵的身后也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个胖大的和尚,哈哈大笑的冲在最前面。
这时左右也杀出了两队人马,瞬间把官兵围在了中间。
“完了!”
见此情景,朱仝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尔等何人!”
朱仝勒住战马,擒刀在手,皱眉盯着前面的那员大将,沉声问道。
“我是你爷爷!”
那员大将还未搭话,右面队伍中,突然飞出一人,大喝一声,手中笔管枪,直奔雷横刺来。
雷横大惊,急忙举刀抵挡,只听“当”的一声,那人的枪尖被雷横的朴刀打到,那人身在空中,没有支撑点,只得一个跟头落到了地上。
“是你!……”
这时雷横才看清楚,偷袭自己之人,正是昨日那个濠州客商的伴当,不由的大吃一惊。
“嘿嘿,没错,正是爷爷!杀!……”
阮小七冷笑一声,手中笔管枪一挺,大叫一声,又向雷横杀去。
“杀啊!……”
“杀啊!……”
……
其他的如林冲,鲁智深等人,听了阮小七的喊叫,也知道事态紧急,大喊一声,带着本队人马一起冲杀。瞬间,那百十名官兵,就被人群掩埋了。
朱仝和雷横不愧为老搭档,乱军中,两人一左一右,相互掩护,两匹战马,两柄朴刀,倒被他们冲出了重围。
“休走!”
眼看两人便要跑出树林,身后却传来一声暴喝。
二人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胖大的和尚,手持一杆大铲,正飞也似的朝二人追来。
那和尚虽是步行,不过在这林密草茂的树林中,却丝毫不比战马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