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小七的话,阮小二叹了口气,端起酒碗,一口灌了下去。
“二哥,到底怎的了?”
看阮小二的样子,阮小五也坐不住了,急忙追问道。
“哎,祸事啊。刚济州知府门客寻来,着咱办二十尾十五六斤的金色鲤鱼,言明知府大人七日后办筵需用。”
“二十尾?……”
“十五六斤?……”
听完阮小二的话,阮小五和阮小七也傻眼了。
“你应了?”
阮小七性直,盯着阮小二喝道。
阮小二苦着脸点了点头。
“呵呵,我的好二哥啊,这种差事你也敢应。二十尾十五六斤金色鲤鱼,呵呵,哪里去寻?石碣湖狭小,哪里存的住大鱼?”
阮小七炸了,直起身来指着阮小二叫道。
“哎!……”
阮小二扭头看向阮小七,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举杯喝了口酒。
“小七坐下!知府衙门派下的差事,哪个敢推辞!”
阮小五瞪了一眼冒冒失失的阮小七,沉声道。
“哼!……”
阮小七虽然还有些不忿,但也知道阮小五的话没错,只得愤愤的坐了下来。
“俺说保正这老泼才为何只寻二哥去,哼!如若寻俺小七,俺把他的老鸟捏爆!”
“休要鼓噪了,我寻你们,也是要个办法。”
阮小二眉头紧锁的放下酒碗,沉声说道。
“办法?有甚办法?湖底无鱼,咱们还能给他变出来不成?”
阮小七只觉心中烦闷,吃了碗酒,愤愤道。
阮小二闻言,原本阴沉的脸,更加难看。有心训斥几句,不过想想阮小七说的本就是实话,有加之自己心里苦闷,只得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碗灌了下去。
“二十尾?……如果斤数再少一些,咱们弟兄加把劲儿,兴许能够对付?”
阮小五皱眉沉思片刻,试探的说道。
“呵呵,少一些?少多少?咱兄弟都知道,这石碣湖中,五六斤的金鲤倒是能寻来一些。不过和州府需的十五六斤,相距甚远,如何交差?”
阮小七今儿也不知怎的,好像吃了枪药一般,沾火就炸,对谁都是一通冷嘲热讽。
“你!……”
阮小二怒了,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手指阮小七,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到阮小七那双满是不忿的眼睛,突然感觉意兴索然,叹了口气,颓然的坐了下来。
“……那你说怎办?”
“怎办?哼!要俺说,咱兄弟三个,手段本领不屈人下,何必受他那个鸟气!倒不如趁此机会上梁山,也好逍遥几日!”
阮小七怪眼一翻,冷声笑道。
“小七慎言!”
“二哥!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你还有甚可思量的。就算今日你拼得性命,捕来了二十尾金鲤。那日后呢,如果再来这种要命的差事,你再去拼命!呵呵,我的好二哥啊,俺就问问你,你有几条命可拼的?”
见阮小二还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阮小七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