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乡政府,王伟江直接来到书记办公室,“丁书记,按照你的要求,我想下午到李窑村住一个星期,把村里的各方面情况作一次全面的了解。”
“行,你以后最好常驻李窑村,因为该村比较复杂,人心也不稳定,打官司告状上访全乡就数李窑村最多,你去了以后一定要把工作做细做实,千万不能让有人上访。”
“好的,我一定把工作做细做实。”
王伟江离开后,丁伟杰自语道,“小子蛮有自知之明的。”他拿出手机给那个不着调的陈宝宝去了电话,“老弟啊,我已经找王伟江谈话了,我让他下午就去李窑村住一周,以后叫他常驻那。”
“哥,你帮我解气我记在心里,你若用得着小弟尽管开口,我一定鼎力相助,决不食言。”
“行行,等哥有事找你。”挂了电话后丁伟杰嘀咕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帮你,门都没有。”
这就是典型的官场两面人,你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不知道他哪次笑容是真诚的哪次笑容是虚假的,他们早已违背了传统的做人法则,一无底线二无操守,他们嘲笑真诚,推崇虚伪,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时间长了就成了人鬼混合体,一会做人一会做鬼,至于担当、信仰、责任在他们心中狗屁都不是,他们心中只有虚为、贪懒、欲望。
午饭前王伟江去买了不少卤菜,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他知道怎么和老百姓结交和交流,老百姓虽然都没有多少文化,好多事情都喜形于色,但是他们活得最简单最真实,他们是坚持传统道德标准做人的最后坚守者,他们憨厚实在,始终保持一颗真诚的心。
下午2点,王伟江背着包提着塑料袋来到车上,“你这哪像下去蹲点,分明就是走亲访友,提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苏慧问。
“走吧,李窑村那么复杂,这是我带的防身武器。”
“你就贫吧,就是弄门大炮去也没有用。”
车在乡村水泥路上急驶,田野一片绿意,“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打算星期五回乡里。”
“啊!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才来的,穷村僻野你驻那干吗?”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要问,给你讲你也听不懂。”王伟江调侃道。
“呦呦,瞧你那德性,好像跟钦差大臣手握尚方宝剑似的,到时被难为哭了不要忘了打电话给我来接你逃离李窑村。”苏慧讥讽说。
“哦,到时我打电话你可要快点来。”王伟江装出一副可怜相。
“哎,你真叫人无语。”
……
车开到引淮河北岸,王伟江取下东西后苏慧调转车头丢下一句,“祝你好运。”就驾车扬长而去。
王伟江上了小木船到了对岸,背着包提着上午买的卤菜来到村委会,由于事先和村支书李乃民联系过,王伟江到村委会时李乃民把当年的老支书已叫到了村委会,还有村会计宋养辉。
李乃民给王伟江作了介绍后,大家就先从家常拉起,王伟江先问了老支书身体如何,有几个子女,退下来后现在拿多少钱一个月,然后在不经意间才切入主题。
“老书记,当年国家开挖引淮河时村里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王伟江问。
“有啊,引淮河一挖等于断了我们村的出路,当时还开了村民大会征求大家意见,由村里向上反映在引淮河上建座桥解决我们村的进出问题。当时的乡党委书记何国卫是现在的人大副主任,开始我去找他他说的很干脆,他说这是国家投资工程,只要是合理的项目报上去都会批下来,后来我又去找当时的水利指挥部,他们也是这样的说法,让我放心,说这座桥到时保证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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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为什么没建,你可知道什么原因?”
“后来河挖好了,可是建桥老不见动静,我就急了,三六九往乡里跑,找何国卫问什么原因,一开始他都以项目还没批下来为由叫我耐心等等,可是左等右等一年多过去了建桥还没有动静,再去找他时他说没批下来,当时我就来火了,我说你身为乡党委书记说话放屁都不如,不给我们村修桥全村人这日子怎么过,连条路走的没有,我在乡政府和他大吵一架。后来我又带领村民到县里找几次,每次何国卫都去把我们劝可回来,最后我觉得对不起全村父老乡亲,乡里安排什么事情我都拒绝执行,通知我去开会我也以无路可走拒绝参加,再后来就退下来了,乃民接替了我。”
“桥没建成,有没有采取其它方式补偿村里?”王伟江又问。
“你指补偿含意是什么?”
“比如桥不建了,补偿村里一笔钱。”
“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正好宋会计也在这,若补偿钱他应该知道。”老支书说。
“没有补偿过钱。”宋会计也证明道。
"老支书、宋会计,我呢是刚分来的乡组织委员,到任后丁书记又让我为你们村的定点干部,作为定点干部,我不管人家都是怎么干的,我的想法是既然定点李窑村就要尽其心尽其力,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凭良心为村里做点事情,所以,我让乃民书记把你们请来先了解一些真实的情况,好为以后的工作找准切入点。"王伟江真诚地说。
王伟江一席话让在坐的3人刮目相看,几人在相谈甚欢的氛围中一直谈到夜幕降临,王伟江起身把带来的卤菜打开,又从包里拿出两瓶酒,老支书、宋会记、李乃民都面露惊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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