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新也是个多话的,不一会儿就跟人聊成了能分享小电影的关系。
说得激动了,曹楚手臂擦着时誉身侧好几次。
时誉觉得不自在,端起餐盘离开:“我吃完了,走了。”
“你今天回宿舍还是去男神那儿?”邱小新问。
“回家,明天早上再来跟你们汇合。”时誉头也不回。
自他给顾严再次发去信息,说准备回去,过去了半小时,顾严没回复。
脚伤那时候,顾严是主动说来接他;后来脚痊愈,顾严会多问一句自己回,还是等他来接。
大多时候时誉是让顾严来接。
不知在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形成了这种习惯,没觉得麻烦对方,好似就应该这样。
顾严没回他,他便给顾严打去电话。
没接。
时誉又打,打了好几次,对面才接了起来,听筒里传出很吵闹的杂音。
“你在哪儿?”很明显的,肯定没在家,也不会是在单位,杂音里有人声,呵斥声,还有玻璃磕碰的声响。
“你是?”对面的人开了口。
不是顾严的声音。
“你是谁?”时誉问,“顾严呢?他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时誉开始怀疑顾严是不是手机掉了,或者是被人偷了。
“他欠你钱了?”对方又说。
时誉摸不着头。
“欠什么钱,你到底是谁?顾严在不在?让他接电话。”
郑书阳疑惑的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确认没看错备注名。
郑书阳对他师父的人品绝对自信,比对自己都自信,而且关于师父的家庭情况单位里也有传闻,他就是那种传说中不愿意继承家业才来当法医的。怎么可能欠人钱,还让人讨债呢。
不过中文字他认得,备注名实实在在【讨债的】。
如果是个女人,郑书阳大概还会往感情方面去想,但打电话的人是个男的。
郑书阳:“他现在不在,你要有重要的事,等下我让他给你回过去。”
“行,你让他回我。”
时誉挂了电话,又等了一会儿,顾严没回电话过来。
他自己叫了出租车,先回去了。
夜幕初上,华灯亮起,繁忙的都市褪下一天灰扑扑的颓废,换上另一幅璀璨的面孔。
时誉无心欣赏,被刚刚那通电话搅乱了心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烦躁。
接电话是的谁?他为什么要帮顾严接电话?是顾严允许的,还是那人自作主张?
他自然想不出个结果,只会越想越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