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效用上没什么差别,她看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把千里目放下,安安静静趴在栏杆上发呆。
不用听顾浮弹箜篌,傅砚原本还挺高兴,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感觉缺了点什么,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这样的“不习惯”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就会抬起头,看顾浮一眼
顾浮发现了傅砚的异常,倚在围栏上问他:“总看我做什么?”
傅砚放下手中的笔:“你怎么不弹箜篌了?”
顾浮直起身:“你想听?”
傅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嗯。”
顾浮当即起身,走到摆放箜篌的地方,抱着箜篌弹奏了一首自己最熟练的曲子。
箜篌声叮叮当当,也不知道是他听习惯了,还是经过昨晚那首新曲子的摧残,在对比中产生了美,傅砚突然觉得,顾浮弹的箜篌好像也……没那么难听。
傅砚伴着箜篌声,低头做起自己的事情。
桌上的奏报有小山那么高,由他先行审批决策,再送去御前。
傅砚翻开一份红色的奏报,上面写着顾家后日要招待东桥吴家的事情。
顾浮是傅砚的良药,顾浮的婚事,对傅砚来说自然也是头等大事,所以他擅自做主,将有关顾浮婚事的密报提升至重要等级,并每次都会扣下,不往皇帝那送。
看完这份有关顾浮的奏报,他裁了张纸条,并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字。
等顾浮离开后,傅砚让小道童把这张纸条送去给安插在东桥吴家的探子。
东桥吴家虽不是什么显赫人家,但吴怀瑾是禁军副统领,仅凭这一条,秘阁就不会放松对吴家的监控。
纸条在第二天早上传到吴夫人的心腹嬷嬷手里,那老嬷嬷背着人看完就把纸条给烧了,回到主院伺候吴夫人梳妆用饭。
饭后,吴夫人挑选明日去顾家要穿的衣服,老嬷嬷一脸欲言又止,成功引起了吴夫人的注意。
“可是嫣儿又闹了?”吴家向来子嗣单薄,吴老爷没有兄弟姐妹,吴夫人也就只生了吴怀瑾这么一个儿子,十几年前家中的妾室倒是又生了一个女儿,闺名吴嫣,可不知是先天有缺还是怎么的,吴嫣性子特别奇怪,三不五时就要惹出点事来。
老嬷嬷屏退了屋里其他下人,弯腰在吴夫人耳边低声道:“不是嫣姐儿,是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