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听了这句话,春心懵动得紧,于是她去求了住在隔壁的婆婆,学了凡人制作荷包的手艺,接连忙活了半月,才将勉勉强强看得过去绣着‘花朝’名字的荷包赠与他。
花朝乃是树木化形,草木无心,他不通情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发觉眼前人羞红的脸,含情的双眸。
又过了半月,叶宁隐疾发作,第一次昏迷前,她看到花朝满脸焦急,待她醒来后,花朝一脸紧张时,心中又无比庆幸,幸好,他不通情爱,不懂在凡尘女子送男子荷包的含义。
她去青丘时,景清曾和她说,两人在西荒杀阵里时,他曾问过花朝,他说:“自己舍命救叶宁,是因为叶宁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你和叶宁萍水相逢,却也仍舍命相救,是为什么?”
花朝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开心的时候,我就开心,她难过的时候,我也难过,尤其是她哭的时候,我感觉心在揪着疼,我希望她一直这般快乐的活着,在不受病痛折磨。”
“即便付出生命,你也愿意?”
花朝点了点头:“愿意。”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心悦她,所以你希望她能无忧无虑快乐且自由的活着。”景言话落,见花朝一副原来如此随后反应过来一脸雀跃道,“那她呢?她可心悦我?”
“虽说你是草木化形,草木无心,你不同情爱这也正常,但你在人间浮尘两载也识了不少,难道不知道女子赠男子荷包是表达爱慕之意。”景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若不是现在场地和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给这颗树上上课。
花朝听此,总算明白了,叶宁第一次昏迷醒来后,为什么会对他说一句‘幸好了。’
“看你也不明白,等这次出去后,我好好教你,怎么和心悦的女子表达情意。”景言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道。
“好。”花朝点头朝他轻笑了笑。
可惜,后来他们没有出去,花朝也没来得及给叶宁换金镯子。
“阿宁,你这是?”
梦悠然的声音让走神的叶宁回了神,她浅笑道:“我如他所愿忘了他,日后之事,全凭天意。”说完这话后,她主动施法,抽取了自己这百年来的记忆,将之封在了前尘石内。
叶疏从叶宁手中取走了前尘石和银链,交代梦悠然给她上药后转身出了门。
叶宁在醒来时,又变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魔族公主,只除了手腕间多了一串镶着蓝宝石但明显做工粗鄙的手链外,一切与从前无二。
司命在次出现在蛮荒时,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人还没走进蛮荒,便被一道强势的剑气给击得退出了刚踏上蛮荒的一只脚,褚西握紧手中长剑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出声没好气到:“蛮荒庙小,容不下星君这句大佛,星君请回吧。”
司命星君笑着摸了摸鼻子,还没开口,褚西身后已传来一阵道威严的男声:“褚西,不可无理。”
褚西朝着司命翻了白眼,终是收了剑,转而站到叶疏身后去了,一旁的梦悠然朝他投了个赞赏的眼神,叶疏率先开口道:“不知星君前来蛮荒所谓何事?”
“叶宁公主情劫未过,我此行是来带她去历劫的。”
一听见司命这话,梦悠然和褚西当即面色一变,褚西刚收的剑此刻又被召了出来,叶疏转头略带警示的看了一眼褚西,褚西瞥了了瞥嘴没说什么,但剑并没有收回去。
“当年凡尘花朝已死,小女自己忘却前尘,怎么会是情劫未过。”叶疏目光沉沉的看向司命。
“魔尊,我可从未说过花朝死了,公主的情劫便过了。”
叶疏听此周身魔力在没收住,目光森然的看向司命冷声道:“司命星君,不妨说说,怎么样才算是情劫过了?”
司命见此毫无惧色柔声道:“魔尊,天命一事恕我无法告知,但公主与那人乃是天定姻缘,他二人情劫接未过,如今时机到了,自然该去历劫了。”
“天定姻缘,这天定姻缘,可是要小女半条命。”
司命听此长叹了口气道:“这次,公主以元神随我前去,我保证定让她全须全尾的回来,她这次历劫一定会成功,公主的功力会大有长进。”他话落神色一变满脸严肃道,“公主我今日是一定要带走的,自神宫建立起,我便担这司命星君之职,时间久了,我都忘了,我也是个参与过洪荒之乱的古神了。”
叶疏听此变了变神色,终是转身让司命进了蛮荒,褚西见此一脸愤懑道:“魔尊,真的让他带走叶宁吗?若是这次……”他想说,若是这次更严重了怎么办?
叶疏一摆手满脸无奈道:“我父神都不敢违拗他,我能怎么办?在者,且不说我打不过他,即便我打得过他,他身后有祁川帝君和予安战神撑腰,那两位谁敢惹啊!只盼这次司命星君没骗我,阿宁全须全尾的回来,历劫成功,功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