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想到这里,大致弄清了案子的情况。又安慰了女人几句,他帮女人把被子盖好,然后就出去了。河童没有跟着原慕一起走,而是打算直接回去自己的地方。临走之前,他向女人鞠了个躬,身影渐渐变淡。就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女人突然开口对他说道,“那个,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什么?”河童歪着头看她。“就是……”似乎不好开口,女人犹豫了半晌才把问题完整的问出来。“我想问你,你的娘亲,你的娘亲后来怎么样了?”河童愣了一下,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答她,可语气里尤带哭腔。“娘亲,不到两年,就走了。”就像河童说的那样,他的娘亲死在两年后的大雪夜。村里人帮着安葬了,可却并没有人知道河里还在等待女人的河童。因此,河童孤零零的守在河边足足百年,却再也没有等到他日思夜盼的娘亲。“夫人,”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为了您的孩子,您一定要健康快乐呀。”说完,他彻底失去了身影。而女人平躺在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再次流了下来。快乐、健康、这两个词对她来说,太美好了。从失去了孩子的那天起,就注定同她无缘。门外,原慕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完整的复述给谢执。“你猜测的没错,的确是诱导自杀。那个群主就是罪魁祸首。”“包括女人想要杀掉丈夫为孩子报仇,一样是被利用引导。”谢执眼神很冷,明显已经怒火中烧,却意外还在压抑。“走,和我去见见另外一个。”谢执带着原慕回去警局。省局重案组。直播自杀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和议论,因此上头要求重案组72小时必须破案。时间迫在眉睫,还有六十个小时,谢执和原慕必须将凶手捉拿归案。她是我最崇拜的人任务很急,整个办公室都忙成了一锅粥。可关键越忙越乱,根本没有条理。从第一起集体自杀案被发现,他们就盯上了那个群主。可奈何一直没有证据,甚至连那群主到底怎么做的诱导都找不出来。至于那些已经走了的人,也的的确确是自杀。翻来覆去能够找到的线索,仍旧只有手上的这么两条。因此,自杀男孩的母亲和那个想要谋杀自杀女孩前男友的闺蜜一出现,这些刑警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她们身上找到蛛丝马迹。这和上面给出时效无关。因为眼下,时间代表的,并不是这帮警察们的手里的饭碗或者是升迁资格。而是代表着血粼粼的人命。眼见着那个群主三言两语就能引导人自杀或者谋杀,在拖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者受害。审讯室里,“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了!”“这不是学校,我也不知你教导主任,管你穿什么奇装异服。”“这是人命官司!”“说!你带着刀来省城干什么了?”女孩却只是冷笑一声,连头都不抬,“吓唬谁呢?我来省城就是玩玩,带着刀怎么了?安检我都过了你管我呢?”女孩嘴很死,偏他们强行把人带回来,只是怀疑,却还没有证据。她要真的一句实话不说,到了时间,警察这头就不得不放人。审讯的警察气得要命。偏那女孩还总用眼睛斜楞着他们。黑暗系的妆容对比审讯室明亮的灯光,总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错觉。“妈的!”完全拿这姑娘没办法,审讯的警察干脆气的摔门走了。临走之前,他把组里的女警叫过来,让先陪着说话,看看能不能沟通出什么结果。然而两小时过去了,他们这边仍旧一筹莫展。直到谢执也带着原慕回到了警局。“头儿,你回来了!”看见谢执进来,几个属下都赶紧过来。“嗯。”谢执不废话,直接吩咐道,“医院那头已经撂了,你门叫个细致点的女同志去陪着。她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千万千万不能在刺激到她。”“好好好。我这就去,但是但审讯室那个怎么办?”“怎么的?不愿意说吗?”“牙尖嘴利,一句实话没有。”说道这里,年轻的小警察忍不住“啧”了一声。“穿的和巫婆一样,又画着那么夸张的妆,刚才副队被气的摔门出来。现在我看屋里就刘姐在哪陪着她,都快吓死了。”“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叛逆啊!”“你管人家穿什么干嘛?吃你家大米了?”谢执一巴掌糊在那小警员头上,“半大的丫头片子都审不出来是你审讯技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