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这一世的姚宣辞沉吟几许,“温伯清起的名字尚能考虑一二,你起的定然不会被用。”
姚宣辞一派淡然,“那让这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是,简单。”
费些金银做笔生意就够了。
他将那张宣纸仔细对折好,叩门声又响起,姚宣辞眉头微拧,“又有何事?”
房门之外并非白鸦,是个低浅的陌生男音,“方才客官的侍卫吩咐我们备些炭火,炭火找来了,小的给客官送来取暖。”
姚宣辞将叠好的宣纸,连同阿琼送来的两封信一起收回信封里,便起身开门。
正欲开门时,耳尖听见窗户被风吹开的动静,回头瞥一眼,只见窗子被吹开了一条缝隙,姚宣辞剑眉紧皱起,迟疑一下,然后打开门。
开门的瞬间,一股骤然迸发的力道将他整个人狠狠撞进屋里,紧捂住了他的口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有人从窗子翻进来。
那人随意拍掉落在身上的积雪,隐约间可见束在身上的轻盔,借着明亮的烛火,他彻底看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呵,果真是姚世子。”
下一刻,姚宣辞被人威胁的抵住咽喉,“说,太子身在何处?!”
“你们反应倒是快。”
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姚宣辞神色冷静,脆弱的脖颈顷刻间被划出血痕。
那人目光阴狠,“不想死就如实招来,太子殿下在何处!”
姚宣辞还未张口出声,便被一道突袭而来的意识狠狠一击,当即眼前一黑,他紧绷着下颌保持清醒。
这一世的他倒是会瞅准时机,想趁此争夺身体。
身着轻盔的兵将见姚宣辞神色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连忙眼神示意同伴,同伴立刻会意,一个手刀照着姚宣辞的后颈劈下去。
兵将利落收起匕首,替同伴接住渐渐歪倒下的墨袍男人,压低了声音,“动作快些,莫要惊动了四周的侍卫。”
“带着他从窗户出去,二楼不高。”
同伴点头表示明白,等那个兵将先跳下窗后,探头看见窗户下那片厚厚积雪,便打算将人直接从窗子推下去。
怎知刚碰上姚宣辞的肩膀,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强劲之力掀翻擒拿在地。
震惊之际甚至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一个快而狠的手刀砍晕过去。
姚宣辞拍了拍双手起身,“啧,真是意外之喜。”
“千防万防了那么久,居然靠这个机会出来了。”
他扭了两下脖子,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脖颈的伤口疼得皱起眉头,抬手碰了下,看见指尖晕染的鲜血,下一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公子!”
白鸦一身杀气踹开门,脚都没放下,见姚宣辞好好的站在那儿,懵了一下,“公,公子?”
不对啊,他刚才听到窗外有踩到积雪的声音,感觉不对劲就立马冲过来了。
白鸦看见他脖颈那道血痕,再看一下倒在窗口处的那人,“属下是不是来晚了?”
“刚好。”
姚宣辞踢了踢地上的兵将,“还有一个跑了。”
白鸦闻言赶忙喊人,还好姚宣辞身边的侍卫都跟着去追捕过,很快将人捉住,可惜那人直接服毒自尽了。
姚宣辞处理好脖颈处那一道浅伤,听白鸦说人死了,嫌弃道,“又不是文家养得死士,被捉住就自尽做甚。”
从军的兵将都是有家之人,他只是想问几句消息罢了。
白鸦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想了想,“公子,咱们还去涑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