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镜头扫到了帝光中学的候补席。
在坐板凳的人中,也没有赤司。
怎么回事?既没有上场也没有坐在场外,明明昨天他们还在学校里见过,当时赤司没有任何异常啊?
为什么他会没在赛场上?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迅速蔓延,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沙发里站起来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来离开便跑进了屋里,随便从衣柜里抽了件外套披上,从桌边抄起了自己的眼镜。
降谷零看着他莽莽撞撞的样子,表情带着迷茫,“突然怎么了?弥洸君。”
“稍微、有点想确认的东西。”牧出弥洸的语尾已经跟着他的脚步从卧室又移动回了客厅,“希望我的猜想是错的。”
他把眼镜戴到了脸上,镜片模糊的折射出他面前电视里人影闪动的画面。
异能力,超推理——
牧出弥洸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紧皱的眉心仍然没有松开。
目前为止他手上所掌握的信息不足,还不能判断具体出了什么事情。能联系的人只有桃井他们,但现在正在比赛中,大概率没人有余裕回他的消息。
剩下他认识的人里,还能帮他跟赤司家稍微搭得上线的是……
牧出弥洸转过头,看向手里正拿着枪械零件的降谷零。
——不好意思了降谷先生,看来还是得麻烦你在好不容易的休假里,稍微加一下班了。
“市警那边没有接到过任何报警的记录。”降谷零放下手机,屏幕自动从“通话终了”的界面跳回了主页。
“我想也是。”牧出弥洸戳了戳自己的下巴,“如果真的闹到这么大的程度,帝光篮球部的社员们不可能还能在赛场上那么平静的继续比赛。”
赤司的消失,至少在他们那边是得到了一个合理理由的。
尽管解释成他突发了某种急病是最合理的,但毕竟之前在铃木财团的珠宝展时他就被组织的枪口瞄准过一次。虽然当时牧出弥洸用自己这张脸吸引了狙击手的注意,可一开始他们究竟为何盯上赤司这件事,还是有着诸多疑点。
如果这次的事件又和组织有关的话……
牧出弥洸忽然一怔。
等等
,既然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当天和他一起比赛的其他同学,那有可能知情的人不就是——
“现在能联系上那个小胡子大叔吗?”他抬头看向降谷零,“就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
“爸爸今天有接到什么工作?”小兰拿着电话,看向坐在沙发里的毛利小五郎。后者左手抓着一张印满字的纸,右手一个劲地冲她使劲摆着。
“没有啊,爸爸昨天熬夜工作,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呢。”于是毛利兰回复。
“那还真是遗憾,本来我还想着今天正好有空,可以向毛利老师请教一下侦探工作的技巧呢。”电话对面的降谷零说,“他在休息的话就没办法了。”
“等他睡醒之后我会转告他的,关于安室先生你的留言。”毛利兰说。
“那!那!如果我有委托的话,现在可以找他吗?”
电话那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有人从降谷零手里抢走了手机,随后出现在听筒里的,是一个有些稚嫩的少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