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余地,用最狠的话伤着别人的心,庄川柏抬头的那一刻,心里面残留的那一点的温暖都烟消云散。
生而不养,是悲怆。
可有的人养着你,却像养着一条狗,要求你看门,要求你为他做所有的事情,都认为这是对的。
从来也没有想过儿女自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是他们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奴隶。
“你是我爸,那你在乎过我吗?”不是质问的语气,而是平白直诉,忧伤的话语辗转从心底流过,庄川柏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无喜无悲。
“在乎,当然在乎了,你是我女儿。”庄森急急地想要抓住他的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庄川柏下意识的逃离,他抓住了一把空气,像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庄森,你不在乎。”
在乎只是因为她的女儿将庄氏重新夺了回来,他有能力再重新登上庄氏的这个位置,成为有钱人。
虽然他还有一座古宅,可那里面的东西都被他这几年花得都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这个职位,就不可能帮他提供这么多钱,供他花费。
庄森尴尬的笑了笑:“女儿,这种东西不是靠说说而已。”
“这是您第二次喊我女儿。”
第一次是庄川柏被接回到了古宅,庄森不耐烦地向庄老爷子介绍庄川柏,才用了女儿这个词,然而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叫过庄川柏一句女儿。
庄川柏让周特助请走庄森,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有些人明知不需要去想,可依旧止不住地会发出疼痛。
或许这就是因为血脉相连,她终究是欠庄森,也只会提供给对方日常的生活费,但绝对不会让他养女人、搞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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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定制的戒指店里面,白芷拉着小尤和谢安一款款看过去,几个女人听着导购员花里胡哨的介绍,糊里糊涂地试了一款又一款。
小尤不解地问:“你都已经准备请设计师帮忙设计了,怎么还来店里面看?”
“那怎么能一样,就跟你在网上买东西,如果没多看几家,哪里知道哪一样比较好,这种东西一定要买最好的,这可是要带一辈子,你个单身狗不明白。”白芷指着其中一款最简洁:“帮我拿下这个。”
谢安比了另外一个:“我要这个。”
白芷跟小尤同时看了过去,看得谢安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许你这个要订婚的买戒指,不许我自己买来戴。”
“切,还以为你和莫筠依都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白芷拿着那款简洁的戒指试比划了下今早给庄川柏测量的无名指银线,尺寸刚好。
“唉呀,这位小姐你眼光真好,这可是我们店仅剩下最后一个,已经全部卖光了哦。”
导购员用着最好的那些词,形容着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