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踱着步,目光锐利:“不要晃,不要动。目视前方,收腹挺胸。手贴紧,松松垮垮的,用点力,还不如个娘儿们。”
“站,要像青松一样,不低头。男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你们现在不是男人,是狗屎,是垃圾。”
汗水顺着脖子流进闷热的军装,杨勇来到秦狩身边,手掌拍在他的小腹往下:“现在你们身体发热,体内有一股气,用你们的意志,将它分为三股。一股从丹田顺两腿向下,两腿挺直夹紧如柱,双脚虎虎生威,紧紧抓住地,可以将大地踏裂。”
他的手掌往下,似乎引着一股气,拍紧秦狩大腿,忽然一记勾脚,把秦狩放倒在地,还撞倒了左边的书呆子,而书呆子撞上的石猛却动也不动。
“起来,站稳,气不到腿,双脚无力,下盘不稳。”
秦狩连忙爬起站好,努力感应着所谓的“气”,双腿紧绷,脚掌下压。
“一股从丹田向上,散至两肩与头顶,使肩平头正顶住天,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气不饱盈,身体松垮,双目无神,注意力无法集中,上了战场,第一个死!”
“一股收腹提臀,护住身体,使身体如钢铁一般坚固,否则腰部软弱上下不直。”
“将体内的气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骨骼最佳的协调兼顾,将气与力完美的舒展,形成了一体最大的合力,站成一棵挺拔的劲松,形成五点一线。站出男人的威武、阳刚,你们蓄发的热血,要从心底迸射出来,无惧暴风骤雨,无惧枪林弹雨,你们要成为钢,要成为铁,你们是敢死营的兵!”
操场回荡着杨勇的咆哮,仿佛整个军营都听得见。
办公区,郑少梁和梁博隔着窗户眺望。
“你觉得他们能坚持多久?”梁博咬面包,呜咽说:“连监狱里的死刑犯都受不了他的训练而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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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梁收回视线,耸耸肩:“我哪儿知道,里面有几个不同寻常的,像是专业的。”
肌肉的酸麻和疲劳,如潮水般一阵阵冲击着秦狩的神经,他心跳“砰砰砰”的加快,口干舌燥,头脑昏沉。
长时间的军姿将会造成大脑缺氧,导致头晕等意外,而秦狩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身体偏瘦,有贫血、气虚的毛病,渐渐支撑不住。
“不行,不能倒下!”
秦狩心底怒吼,他紧咬牙关,随着心跳加速,血液迅速流动,体温开始飙升,汗如浆出,视线逐渐模糊。
“嘶!”
护腕银光转化为红光,犹如解锁了某个程序,护腕内壁,伸出密密麻麻的细针,同时扎下,无比剧烈的刺痛,让秦狩倒吸口气,整个人清醒许多。
“班长,禽兽,你有什么话说吗?”杨勇大喊。
“不是!”
“那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是!”
秦狩表情不自然,针扎的疼痛,驱散精神上的疲惫,他死死咬着嘴唇,腥甜的鲜血混着唾液咽下,面部肌肉抖动,显得狰狞可怖。
“奇怪的终端!”
秦狩隐约感觉有缕缕清凉,顺着扎进血管的针尖注射到他体内,秦狩看不到,那是一丝丝紫色的液体,融入血液后,开始侵蚀细胞,缓慢的扩散。
砰……
秦狩旁边接连有人昏倒,疼痛却给了他力量,压过了精神和身体的疲惫。
“还有15分钟!”
砰砰砰!
接连倒下三人。
“还有三分钟!”
隔了一会儿,杨勇又说:“还有三分钟,坚持住!许多人就是在看见胜利的曙光时倒下的,你们如果不想死,提着的那口气,永远不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