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情拿碗来,摆在桌上道:“张老伯说了,这酒醉劲儿大,咱们四个人喝这一坛才算合适。”
白无御边倒酒边说:“咱们四个喝酒,没叫上老酒鬼,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老酒鬼自然就是指得酒中仙丛中笑了。
谁料江凡摆摆手道:“他每天都要喝一坛子谪仙醉,又不用花钱,咱们可别分给他,来来来,先干一碗!”
“来!”
一碗下肚,叶凌出言问道:“这几日我在屋中养伤,但不知外面如何了?”
吴情道:“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宗门世家子弟,看上去修为精深,来头不小啊!”
江凡接口道:“我听张老伯说,这些来的人里,有什么玉轩宫、太乙道门、觅仙宗……好像还有你们问天宗的人,你们不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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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三人相视苦笑,问天宗内,除去一个行踪不定,深不可测的虚寞尘,其他人非是朋友,倒多仇敌。
不过又是一次英杰汇聚,叶凌倒是来了兴致,对白无御道:“明日你陪我在这屋外看看,是何壮景!”
……
翌日清晨,张济北早早起来招呼伙计们打扫庭院,甚至叫江凡把丛中笑带来,先灌醉了丢到叶凌房中,以免他待会儿随意乱跑。
叶凌现在半边身子不能随意动弹,白无御便从外面买来一辆四轮车,将其放在车上,推出房门,在游廊边观瞧。
不多时,自门口,一道身影迈步而入,身穿红袍,相貌堂堂,火气四溢。
叶凌倒是认得,正是那清霖城中,与之起过冲突的古家少主古天阳。
古天阳一到,张济北立马迎上去,引他去到三楼一处包间里暂歇。
过片刻,又是两个儒生迈步而来,风度翩翩,气质出尘。
此二人叶凌也见过,乃是稷下学宫的孙道贤与闫顾行,清霖城外,妖圣大墓中,俱有过一面之缘。
二人并肩去了五楼的一处房间里。
未多时,又一年轻俊美的和尚入得门来,却是那六道佛堂念心和尚。
念心一到,楼上便传来讥笑之声:“念心,你倒是六根不净,贪念红尘,莫不是也爱那倾国之色,到此地寻春?”
念心和尚笑了笑,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为好友相邀,到此地一闻绝世佳音,如何先被污言秽语脏了耳朵,倒是遇了小人!”
“你混账!”
“哈哈哈,”自四楼的一间房中,走出一名道士,笑道:“念心师傅受我相邀,尔等也敢讥讽?念心师傅,莫要理会此等鼠辈,还请上楼一叙!”
念心和尚飞身上楼,随那道士进了房中。
“这和尚戾气太重,倒像是慧明和尚的弟子!”
丛中笑不知何时走出房来,坐在叶凌身边的地上。
白无御惊呼道:“老酒鬼,你不是喝醉了吗?”
“就凭这几坛酒,也想把我灌醉?”丛中笑撇嘴道:“老夫可是酒中仙!”
“老不羞,哪有自己管自己叫神仙的?”
“哈哈哈,”丛中笑道:“到此的这些小子们,哪个把自己当作凡人了?说仙倒是仙,装仙非是仙。是仙不是仙,无仙却有仙啊!”
白无御摇摇头道:“醉话,都是醉话,看来这酒还是没醒!”
说话间,门前又来一黑衣男子,长发飘逸,相貌俊秀,倒有惊世之姿。
张济北赶忙上前拱手道:“夜公子,原是您到了!”
那人点点头,问道:“有劳张管事,事情准备的如何?”
“万事俱备,只待贵客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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