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请殿下以国法为重!”
见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胡惟庸恭敬再拜后,起身便退出了魏国公府。
只不过就在他一只脚踏出魏国公府大门的瞬间。
胡惟庸猛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不是打算求朱标宽恕自己儿子的吗?
怎么如今,他竟求着朱标严惩自己儿子。
一时间,胡惟庸只觉大脑一片混沌。
他甚至不敢相信恳求朱标严惩胡成启的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义父,殿下怎么说?”
“上车再说!”
回过神来的胡惟庸快步走上马车。
沉思良久后,胡惟庸这才明白过来。
方才他的所有反应,尽是出自本能。
只不过对于那些个本能反应,胡惟庸还是十分满意的。
毕竟刚才的情形。
若是他胡惟庸敢开口求情,那便是藐视国法,陷君父于不义。
而自己坦然恳求朱标斩杀胡成启,起码保住了自己忠君体国的名声。
更重要的是。
就凭汤和在场,胡惟庸便确定,明日朱标断然不会杀了他的儿子!
就在胡惟庸默默出神之时。
涂节凑了上来,温声说道:
“义父从皇宫出来便赶到魏国公府,这一片爱子之心,想必成启知道后定然大受感动。”
此话一出。
只见胡惟庸面色纵然一变。
阴寒毒辣的眼神似乎泛着盈盈绿光。
半晌过后,这才冲着涂节狠狠说道:
“爱子之心?”
“我胡惟庸的儿子,死上一百个都不嫌多。”
“可中书丞相的儿子,不能因为误杀贱民就要偿命!”
胡惟庸冷笑一声,冲涂节再次问道:
“涂节,你现在可还觉得,本相有爱子之心!”
见胡惟庸皮笑肉不笑,紧紧盯着自己。
涂节只感觉脊背一阵阴冷,瞬间遍布全身。
恐惧之下,他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了几分。
原本!
原本他看见胡惟庸为了给胡成启求情。
辗转皇宫、魏国公府,先后面见皇帝、太子。
涂节还以为,胡惟庸心中有那么一份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