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夜深了,我要睡了!”千羽寒起身走到火夕身旁,看了看这家伙奇葩的睡姿,转身正欲入榻却被北堂翎挡在了跟前。
他高大的身子凝立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股凌厉的霸气,她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千羽寒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淡淡说道:
“你,怎么还不走?”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黑眸深沉似海,令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他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很紧很紧,好似要将她嵌入血肉之中。
“你……”千羽寒伸手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可是却犹如细密的铁丝网,越是挣扎越是紧密,根本就无法脱身。
面对北堂翎的霸道,千羽寒气急,猛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可是他却好似石头依旧纹丝不动,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仿佛是要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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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飞扬骑着快马在漆黑的森林中奔驰,心底有些慌乱,不禁想起上次的狼群之危,手中的长鞭猛然一挥,心急如焚:“这丫头去哪里了?”
忽然,脸上感觉有凉凉的东西,伸手一摸,白腻腻,黏糊糊,还是从头顶上掉下来的,这分明就是鸟屎啊!
“哈哈哈!”一阵清脆明朗如银铃般的笑声从身侧树林响起,袁菀一袭黑色劲装,俏皮地盯着此刻被拉了鸟屎的尘飞扬,柳眉一挑,得意道:“干得好,十七!”
尘飞扬抬头看到正盘旋在头顶上的白鸽子,扑腾着翅膀向袁菀飞去,还不时咕咕地叫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气愤地一闪身便到了袁菀的身边。
袁菀脸上的笑还挂着,看到尘飞扬这神出鬼没的功夫,微微一愣,捏着鼻子,皱眉嫌弃道:“好臭啊!赶紧走开,离我远点儿!”
“臭死你!”尘飞扬整个人往袁菀身边凑去,气呼呼道:“你这小丫头也太坏了吧,竟然让这只鸽子在我头上拉屎,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尘飞扬!”
“恩……那你就叫屎飞扬,怎么样?”袁菀娇俏的问道,一双顾盼神飞的眸子好似会说话,气得尘飞扬暴跳如雷,上前几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哎哎哎,开个玩笑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袁菀眉头紧蹙,伸手扯着尘飞扬抓着自己的大手,“你弄疼我了!”
尘飞扬见状,微微松手,指了指脸上那一坨白乎乎的东西,“给我擦干净!”
袁菀看到他那一副大爷的模样,塞给他一块锦帕,轻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自己擦吧,给你!”
尘飞扬伸手接过,不甘心地往自己脸上使劲擦了擦,睥睨着一旁安静听话的十七,恶狠狠道:“要是还有下次,我非把你宰了,炖汤喝!”
“你敢!”袁菀闻言不由地双手叉腰,大声疾呼道,“你要是敢打十七的主意,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怎么个不放过法?”尘飞扬轻笑得问道。
“本姑娘一刀阉了你,然后送进宫当太监!”袁菀执起手中长剑,缓缓地抽出,剑身倒映着月光,甚是迷人!
“进宫多不好玩啊,不如咱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尘飞扬笑嘻嘻地说道,夜风吹狒着她漆黑如墨的发,清辉明月倒映在他充满希冀的黑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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