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夏侯澹:“不,我转念一想,‘进谗言栽赃良臣’这种事本来就不太会留下痕迹,他要是能找到证据,反而可疑。”
庾晚音:“那我们这样,先告诉他,为免端王起疑,只能将他的老父秘密接回,莫要让端王知道……然后在接回他老父的过程中故意出点纰漏,让他以为已经泄密。”
夏侯澹懂了:“最后再找个人去暗杀他老父,扣到端王头上?”
庾晚音补充道:“但你的人要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地救下他老父。”
夏侯澹:“妙啊。”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藏书阁临水而建,窗外波光粼粼,风景相当不错。
庾晚音办了个入职手续,便堂而皇之地坐了进来。
她全神贯注查了两小时的作物资料,一无所获,注意力渐渐涣散。社畜摸鱼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开始在宣纸上乱涂乱画。
便在此时,藏书阁门外有小太监唱名道:“端王到——”
为了避嫌,庾晚音的书案设在二楼深处的窗边,旁人若无手谕上不了这一层。
但宫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必须给谁行方便。庾晚音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几句人声,也不知夏侯泊说了什么,接着便有脚步踏上楼梯。
脚步声不急不躁,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庾晚音透过书架的缝隙朝楼梯口望去,便见夏侯泊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得颇有魏晋遗风,宽袍广袖,长发半束半披。这般闲步走来,端的是皎皎如月,掷果风标。天选之子颜值制霸,饶是庾晚音清楚后事,知道他手腕有多可怕,这一眼望去也不得不夸一句“美人”。
几秒后又有一人跟上楼来,作布衣文士打扮,一脸苦大仇深,仔细一看好像还易了点容,想来应该是胥尧。
他俩到这里来干嘛?
庾晚音不动声色坐在原地,仔细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原主的话,此刻应该是何表现。
——哦,原主暗恋端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