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哭是没哭了,就是死死搂着人的脖子不放,小手贼有劲了,扒都扒不开的,看得大人有些头疼
“这个小崽崽娃哦”秦言头疼,上前拍着花花的后背,无奈,“走不走,不走那你跟你嬢嬢一起留在这,我们几个先走咯”
“那安逸得很,有花花陪到我,嬢嬢好耍得很”阮丹青很有默契地说着,抱着人就走了几步,加大声音道
“妈小妹小树你们快走吧,花花就跟我留到这,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回家,以后都在这哦,这边还有托儿所,我上班老花花就可以上学,下班了我又去接她,安逸得很”
“呜呜哇”
不吭声的花花还是憋不住了,抬起脑袋又呜呜哇哇了起来,秦言眼疾手快直接给人扯了下来扒拉到怀里任由她哭了
“好老好老,我们走老,丹你好好咧,都到这了,我们这回刚好过去给你外公外婆她们也烧个香,她们也在上头保佑你,你莫怕,有急事就给我们发电报,找你廖嬢嬢,晓得没?”
“嗯,我晓得老,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阮丹青扯出一抹勉强地笑,脸上全是不舍,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分别是无可避免的
“冬冬小树,我不在屋头老,你们两个也莫太好耍了,帮到妈妈一点,莫喊她太累”
她就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两个家伙,也担心她妈过得太累
“放心放心,姐你莫担心,好好过你咧,我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阮冬青拍着胸口保证
“就是就是,有我们俩呢,你就放心吧”陶桉树也是同样的自信满满
看着就更不靠谱了呢
但是事到如今,不靠谱也没法了,阮丹青揉了揉自己额头,最后带着担忧地看着看着一行人上了离开军区的公交车
她们要坐车到那边火车站,再转车去渝城,去那个埋葬了秦言父母和爱人的地方看一看,她在那里长大,也在那里失去
一直到车子远远驶开,阮丹青才收回了目光,两只手用力攥着,抿了抿嘴,脸上的难过之色溢了出来,眼角有些微红,胸口轻轻起伏,酸涩的心情涌上心头
“哇”一声,又被摔到心底
她有些茫然地顺着哭声看了过去,就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廖小舟
呃
那个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
阮丹青茫然,阮丹青无措,阮丹青还得上前去安抚人,她拍着人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人
“没事啊,我妈她们以后还会过来咧,廖孃你莫难过()”
她声音好了不少,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是低低说着,又带着股莫名的魔力,很快就把人给安抚了下来,就是,只好了一半
廖小舟新交的小伙伴走了,她就拉着阮丹青这个小伙伴的孩子不放了
走,乖乖,跟嬢嬢去家里面吃饭?()_[(()”她擦了擦眼泪花说道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比谁都糙的廖小舟就是一个小哭包,胆子也和外表成反比
这会儿她虽然不哭了,但是看着就一副你要是拒绝我就哭的模样,感受着周围那些若有若无扫过来的视线,阮丹青难得有些窘迫了起来,只好应了下来,听着廖小舟在这里碎碎念念着自己从小到大那些不顺利的交友事件
总结起来就是,冤大头的头头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意外了
阮丹青这人是个很有耐心很温柔的人,也没有嘲笑廖小舟的意思,就静静地听着她说着自己的倒霉经历,偶尔应一声,帮她一起谴责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又不着痕迹安慰她
不是她的错,善良天真都不是错,错的都是那些不怀好意都人
廖小舟就说得更有劲了,越说越觉得,果然还是得小棉袄啊,再看看阮丹青耐心温柔的样子,她更是恨不得拍拍大腿,只恨结婚生孩子晚了两年
不然,这要是能把人娶回来,那不是完完美美的吗?
全程,早就做好准备酝酿好要怎么安慰人要怎么不着痕迹不刻意自然递手帕的原墨,成了唯一的受害人,眼看着心上人伤心难过自己一句话还没人,人就没拉起走了
他捏了捏兜里的手绢,再看看前面紧紧拉着人,甚至手时不时摸摸心上人腰的廖小舟,突然意识到,好像,似乎,其实,他追求心上人路上的最大障碍,现在出来了
有点点不太妙啊
廖小舟不知道他的想法,廖小舟不在意他这个男人的想法,廖小舟拉着阮丹青就回到了家,准确点说是娘家,但是对她来说,比起她婚后的家,这里才是她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