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如风中残烛般的抖索不停,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歪斜痀瘘着身体往外跑:“不能再呆了,再呆命也没了!”
黎筝赶上去,跟在他身边迟疑问道:“那我们这比试?”
她心想天下有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是进宅子里逛了一圈,什么也没干,这比赛的第一局就要被她拿下了。
谁知蔡观星命都去了半条了,还是嘴硬得很:“这次的比试自然是到宅子外面去见分晓,到时候,你我二人分别说出这宅子的风水判断,等到风水大师李居有来了,再请他评价你我二人的胜负。”
闻言,黎筝有些咂舌。
都伤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要比,可见对胜利的执着。
“行吧,既然要比,那快上一些好了。”
黎筝给自己手臂贴上一张“大力水手的菠菜巨力卡”,一把拽起走得蹒跚踉跄的蔡观星,拖着他就向门口目不斜视地走去。
期间蔡观星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仿佛在怀疑人生。
这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在这邪门无比的阴宅之中,来去自如,不受半点损伤?
脑海里乱闪的金红两色耀眼光芒突然出现,又被蔡观星猛然压了下去。
这巫女白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怎么可能有那般强劲而凝实的功力?
黎筝将蔡观星放下,走神思考着什么的蔡观星一个没注意,身子都没站稳,直接摔到了阴宅门口那块倒在地上的大红木门上。
“白首席!蔡大人!”xn
黎筝向周围人点了点头,一指蔡观星,让他们赶紧帮其疗伤。
蔡观星被众人搀扶起来,往铺着大衣的地面上坐。
请来的奉常用布条给他缠绑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停地讲关于比赛的事:“我对这宅子的风水评价,是最恶的九阴极煞,死水塘前建房建亭,剪刀路口住宅幢幢,只要住进去,必然死人,死者亲属还会连年遇灾···”
蔡观星口若悬河讲个不停,等到他将能讲的都讲完了,才狡诈得瞟向黎筝。
他将明面上能讲的都将完了,直接堵死这草包的话头,之后不论其说什么,都是照着他的话抄!
黎筝冷笑一声。
这蔡观星于观星术上的造化深厚,没想到依旧要靠这等卑劣手段来争胜负。
不过卑劣管卑劣,好用就行了。
现下她确实不知该讲些什么。
()眼睛瞄着刚从宅子里蹒跚出来的藤蔓人,黎筝目光一闪。
要是说这宅子真正的风水情况,那蔡观星已经都说完了,她说一样的,又不如他说的全面,那必然赢不了他,但如果剑走偏锋,跟对方反着来,兴许会有赢的可能性。
黎筝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宅子虽然表面上阴煞横生,但实际上潜藏龙脉,若有人于此居住,大可兴祖旺宅,福泽后人——”
话未说完,蔡观星便前俯后仰,大笑不止,连着叫了好几声“彩”。
他笑这草包说话不着边际,观测的风水跟宅子的实际情况完全两样,也笑这草包没有当首席的福分,这才被自己这个能人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