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班恒从外面回来,气得在家里转了无数个圈,“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谢坏水摔坏了眼睛,关我姐什么事,又不是我姐把他推下去的。什么克夫,他又不是我姐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世人都是愚昧的,”班婳穿着繁复讲究的裙衫,头上戴着今年新出的宫花,在丫鬟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弟弟的院子,“他们关心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八卦的对象,你为这些蠢货说的话生气,气也白气。”
“我这是为了谁啊?”班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挥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咽着口水道:“你的梦……成真了。”
班婳在他身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叹口气道:“五年后,你就不是世子了。”
“那你也不是乡君了,”班恒瞥了一眼他姐身上的金银首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姐弟俩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乖女,”班淮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画卷,“你看看这里面谁比较可能是那位?”
那位是哪位,班家四口都知道,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这是当朝右相石崇海。”班淮打开画卷,指着上面的瘦小老头子道,“这人出身寒门,看起来对陛下很忠心,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没有可能是他?”
“不是这个老头,”班婳瞥了一眼后摇头,“那人没这么丑。”
“你在梦里连人家长什么样都记不住,”班恒好奇的问,“怎么知道他长得好看的?”
“女人的直觉,你们男人永远不会懂的,”班婳抬了抬眼皮,“下一个。”
“这是当朝左相严晖,很多时候都跟陛下作对。”
“不是。”
“尚书令周秉安?”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