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艰难”地行走后,叶长衫终于到达了那间草屋门口。
叶长衫气喘吁吁地将英平扔在一旁,随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淋漓大汗。
稍作歇息后,叶长衫便打量起这间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草屋——这间为天下寒子所敬仰的草屋,这座被其主人戏称为“陋室”的草屋。此屋虽简陋,可有明灯光耀,何陋之有?‘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古人说的,就是这种吧?
叶长衫怀着一丝敬畏、一丝忐忑在门外恭敬地喊了两句,可屋内却无人应答,随后他又敲屋门,依旧无人开门。
叶长衫站在门前有些犹豫,心道:这屋里有人么?难道是我刚才敲门声还不够大?我应该直接推门进去?
叶长衫有些不知所措,屋内之人或许还在休息,或许正在看书,继续敲门怕打扰屋内之人,可不敲门总不好一直在门外杵着吧?
正当叶长衫左右为难时,靠在墙边的英平发出了嘟囔声。低头一看,原来他被墙上的稻草扎到了,让他感觉瘙痒难耐。可就在英平挠痒之际,他身子也随之一动。稻草光滑,英平的身子竟顺着墙面木门栽了过去!
叶长衫还在考虑要不要推门而入,一看英平的身子就要将门撞开,顿感大事不妙!他立马蹲下身去想扶住英平,可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英平的头毫不客气地将木门撞开。
“铛——”的一声,木门重重地撞击在墙上。
叶长衫紧张地闭上双眼,不敢望向屋内。而后,他清晰地听见屋内传来书本合上的声音,随后一阵脚步声从屋内慢慢走向屋门,慢慢走向自己。
叶长衫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逐渐变重,隐约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一名中年书生此时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这名书生第一眼看上去略显老态,皮肤有些粗糙,看上去像是常年风吹日晒所致,鬓角已有些许白发,他笑得十分的祥和,就像长辈看到晚辈一般,就像长兄看到幼弟一般。
这书生看了看叶长衫,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英平,笑着摇了摇头,用着温和的声音说道:“终于来啦?呵呵,不错,不错!”
叶长衫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中年书生。就在此时,脚下忽然传来声响——
“哎呦——疼死我了!”
睡得如死猪一般的英平总算是醒了过来。
叶长衫心里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了,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活宝兄弟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时候醒来,可真是会挑时候啊。
“长衫。。。我这是在哪。。。”英平迷迷糊糊地说道,在看清周围后,他又疑惑道:“咦?我怎么在地上?”
“你先快点起来吧,待会儿再和你解释!”叶长衫连忙上去扶起英平,一边小声地对英平说。
“哎呀——长衫你快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英平刚想爬起来,腿一阵软,又硬生生地跌倒下去,叶长衫见状,赶紧用手搀住他。
“长衫,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仿佛和真的一样诶!”英平没有察觉到那名中年书生的存在,神神秘秘地对着叶长衫说道:“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先起来再说吧,瞧你现在什么样”,叶长衫哪有心思管英平做了什么梦?只想着快点进屋。
英平哪憋得住?他一脸得意得说道:“嘿嘿,我梦到了我的亲生父亲,他就是文君臣文。。。。。。”
英平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所以声音不算大也不算清楚,得亏叶长衫与英平离得近,一听这活宝说的话立马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捂住英平的嘴。
英平被突如其来地动作弄得莫名其妙,挣扎着推开叶长衫的手,而叶长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英平的口鼻捂得死死的,英平竟有点窒息的感觉。
“唔——唔——”
英平脸色紫青、双眼瞪得大大的,可他用劲全身力气也推不开叶长衫的手。
那位中年书生见两位少年如顽童一般在在门口拉拉扯扯,,无奈地笑了笑,道:“你们俩进来吧!”
中年书生一开声,还在地上的俩人顿时停了下来,尤其是英平,他吃惊地看着书生,仿佛这人突然出现一般。
叶长衫缓缓松开双手,他用力拉着呆在那的英平,示意其赶紧起身进屋。但是任叶长衫怎么拉也拉不起英平。
英平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这中年书生,眼神中带着一丝震惊、一丝疑惑。
那书生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似乎没注意到英平的异样眼光,道:“进屋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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