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刘嫖睡眼昏沉的躺在床榻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猛烈的情事,她有些困了。旁边人的体温传过来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换了个满意的姿势。
因为今天她体贴他所以陈午才这般表示内心的喜悦吗?
真是好生怪癖。
刘嫖嘟囔着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的眼皮渐重,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陈午动作轻柔的躺下,但被子依旧被他撑出一角。他的眼眸在触及刘嫖右肩上的咬痕之后蓦然变黑,嘴角涌上一抹畅快的笑意。
睡梦中的刘嫖感受到一丝寒气,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被子。
陈午轻手将被子盖好。
呵,他的公主这般柔和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不是看不明白其中浓浓的安抚意味。但他甘之如饴,甚至觉得他的公主太过宽和不够狠觉。
若是他处在刘嫖的位置上,一定会扶持亲信将商路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说,还是他的公主心善,愿意分权。
不过正是因为刘嫖是这样心软的人他才这般心悦于她不是吗?
至于侯府的事宜。
他是巴不得刘嫖把堂邑侯府变成
在侯府呆了几天就到了二月初。外头人催的紧,陈午实在是不能继续推脱,便去出远门赴约了。
从年前他就收到了许多齐楚商人的请柬。估么着是因为济北王兵败后济北郡被废除了封国收归了朝廷,所以齐楚两地的商人闻风想图个安稳。
这事,不管是对朝廷还是对她刘嫖都是一件好事。
往日陈家的盐路多出自楚国,齐国那边虽有零零散散的盐商归附但一直不曾打开门路。但这次就不一样了,有济北郡做例,看周遭谁还敢拦。
此外还能开拓一些别的商路,比如当地一些特产之类的。她现在跟陈午是一体的,陈午谈的路子越多,她就越是受益。
“公主,安德山带着侯府的管事和账房过来了。”
秀纱的话打断了刘嫖的思绪。
“叫他们进来吧。”她回神过来说道。
陈午走前说府上一切事宜都交于她手中。而他这一走估摸着就是一个或半个多月。这个时候她也该立立威风使些恩威并济的手段。如此一来这侯府上上下下下才会服她的管教。
陈府的管事姓康,账房姓胡,二人的年纪都在三十来岁,听闻都是陈府当年在堂邑留下来的管事之子,如今被提拔上来管理宅院事宜。
“康管事、胡账房。”刘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挺直了腰杆慢条斯理的称呼。
台阶下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跪下行礼道:“给公主见礼。”
“嗯。”陈午在时这府中的人都还算识趣,因此刘嫖并不着急给下马威,就叫他们起来回话。“侯爷走前将侯府上上下下托付给我。今日叫你们过来不过是想问问府上的事宜和章程。”
康管事早就等着刘嫖询问着呢。陈午前脚刚走他就把府内府外的人员单子准备好背熟了等着今日问话了。
“禀公主,小人准备了一份单子给您过目。”康管事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份竹简交给安德山呈上去。
“咱们府上共有小厮八人,分别管着门户、门房、厨灶还有祠堂。另有丫鬟四人,都是今年开春新招进来给您房内使唤的。除此以外,还有两个厨子,一个厨娘。”康管事一口气都不带打环的说道,“咱们府内是这么些人。外头的人就比较多了,管着山头祖坟的,专门巡视管理商铺的,小人的单子上记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