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眼望去,每一个人眼睛都是恐惧和渴望。每个人身上都是衣衫褴褛,脚上和手上都或多或少带着铁链。这简直就是个人口走私的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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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笑意,“哦,白老板,我只是先来看看,先来了解一下行情是怎么样的。具体要买哪些人,我回去同我家里人商量一下,再来买。”
“行,你回去商量商量,你要是买的多,我给你优惠。”白河敬搓了搓手,两只三角眼眯起。
伊芽米点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只见每个房门都站了一个大汉,见她没买,又迅速把门锁上,好像是怕人跑了一样。
伊芽米离开后,悄悄绕了一圈,爬上这个院子的墙头,往里张望着,竖起耳朵听。
“张三,去给那几个喂饭。”白河敬指挥一个大汉说。
“老大,那几个跟倔驴似得,还会发疯,我不去,上回去本来是要打他们的,结果被他们打,要不是我们人多,我就要给他们打死了。”张三拒绝。
白河敬拿起旁边的小鞭子就往他身上抽“你不去,我去?”
张三挨了几鞭子,这才不情不愿地前往里面的一间屋子。
只见其他几个大汉也去放饭了,说是放饭,其实就是提着一桶类似泔水一样的东西,和一个大盆,往里一倒,然后让其他人吃。
只见人群像猪一样,争先恐后地争抢着,已经没有了人的尊严。
伊芽米看着这一幕,心头不忍。
她以防万一,先去了另外几家牙行。
另外几家的牙行,就正规的多,老板也看起来比较正常,不会色眯眯或不怀好意地盯着伊芽米看,都是很热情地介绍人从哪来的,要价多少。而且每个人都有契约拿给自己看。相对于白河敬这边人,其他牙行的人身上穿的虽不说有多好,但是最起码很整洁,没有破破烂烂,而且每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可以,没有像白河敬那边的那么无助。
逛了一圈,伊芽米心里有谱了。
伊芽米先若无其事地回到店里,然后写了一封书信,让胜胜从后门跑去交到邮差手里。
邮差拿到信,就往县城赶。
姚文渊,本来还觉得今日无事,正准备去郊外逛逛,只见一封信从邮差手里送到他手边。
“这是谁给本县令的信?”姚文渊疑惑。
拆开一看,震惊加愤怒。
信上,伊芽米清楚描述了白河敬的牙行地点,以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其他牙行的对比,伊芽米还在信中写了,怀疑这个白河敬开的牙行是黑心人口走私窝点,希望姚文渊查一查。但是没有写自己是谁,署名: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
姚文渊立刻派了几个捕快,前往悄悄蹲点。
蹲了几天,发现了白河敬等人确实,以牙行的名义,私底下确实走私人口,非法买卖掠夺各个偏僻山村里的人口。他们就没发现白河敬“买”回来的人,有契约,或者有去镇上的府衙那里登记造册。赵捕头很快就派人通知了姚文渊这个消息。
姚文渊当机立断,很快就派出人手把白氏牙行给包围了。
夜里,赵捕头一脚踢开白氏牙行的院子门,里面的人惊醒,纷纷拿起武器抵抗。
尤其是白河敬,拿着小鞭子提拉着裤子,从他小妾的屋里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个兔崽子要造反?”白河敬甩了甩鞭子。
没想到下一秒,赵捕头的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河敬揉了揉睡眼,才看清眼前的人穿着官服“哎哟,是哪路官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出来!”赵捕头大声地喊着。
白河敬见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恶狠狠地说“你凶什么?我舅舅是这炉光镇的副镇长!你的官有他大吗?”
“他有没有不重要,我有就够了。”姚文渊身着县令官服,走了进来。
白河敬认得这是县令的官服,一瞬间脑袋就垂了下去,完蛋了。
“来人呀!把他带走,顺便把他那个舅舅也带过来!”姚文渊转身离开院子。
姚文渊连夜在镇上的府衙升堂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