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别以为迎娶我时搞得热热闹闹,就能掩饰他轿子里空无一人的事实,想这样忽悠我,没门,他若不出现当初不如让我嫁只公鸡算了!”
“二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是新郎有病或失踪才用公鸡代替拜堂,您这样说殿下,不吉祥的。”
“我说错什么,他这不失踪了?”她气呼呼地说。
“这……”
“别说了,我还当他死了。”
“好个春侧妃,才刚进门就敢诅咒殿下!”
屋里突然挤进了一群女人,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头上别了朵大红花的女子。
春芸姝闻声朝她们看去,皱紧眉。“你们是谁,怎么擅自进人家的屋子?”
蓦允用座轿虚晃一招,除了给她面子外,应该也是不想让人得知他离京之事,方才她与凤佳的对话不好让人听见,可这群人忽然闯入,不知听去多少?
她见那头上别花的女人先朝屋里瞧了一圈,见屋里没其他人,才仰鼻骄傲的道:“我是杨侧妃。”
瞧杨侧妃的动作,春芸姝冷笑,这是在找蓦允,担心蓦允在她屋子里,今日她故意放出消息说摄政王昨日半夜得知郑武再度现身,立刻连夜外出缉人去了,她才能走出屋子,要不,人人追问她那家伙的去向,她哪里答得出来?且又怕掩饰久了反而露馅,不如先替那家伙找个失踪的理由,合理化此事。
而那女人瞧了屋里一圈没见到人才敢开始嚣张,可见这票人只听到她最后说“当他死了”的话,其余的并未听见,不知他已失踪多日,只以为这几日他都在她房里。
这群人没听见什么就好,让她放心一些,恼归恼,但她其实知晓那家伙兴许有说不得的事要办才失踪,而她不想替他惹麻烦。
“你是杨侧妃?喔,我明白了,你是那家伙的后宫,那其他人呢?”她理解后指着其他人再问。
“我是殿下最宠的赵侧妃。”其他人见蓦允此刻不在,那说话的态度之高傲的。
“我是殿下爱的李侧妃。”
“我是殿下最喜欢的高侧妃。”
“我是殿下最疼的……”
“够了!”她大喊一声,一票介绍下来,每个都是最最什么的妃,但都是屁话,她压根不信那寡情的男人能对谁最上心。
只是,她对这数量十分错愕,这群女人算算居然有二十八个之多,据她所知,一般王府亲王礼制上是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而他竟如此不管体制,纳了这么多?!且照顺位排下来,她居然是第二十九位侧妃,表示眼前的全是自己的前辈,她不傻眼都不行。
好样的,她早有心理准备摄政王府的后院必有女人,但没想到居然有快三十位,姓蓦的体力是有这么好,能应付得了这么多女人吗?
她霍地站起身。“各位今日齐聚在这,不知有何指教?”她没好气的问。
“指教不敢当,是姊妹们等了你四日,等你来给咱们奉茶请安,可始终不见你出现,以为你病了,这是来探病的。”杨侧妃代表说。
探病?还是咒她生病?
“可这会瞧咱们误会了,春妹妹气色红润,哪来的病?不来给咱们奉茶请安,显然是恃宠而骄了,以为殿下迎她入府时给了些脸面,这几日又与她腻在一起,便不将咱们这些姊姊当回事了。”赵侧妃接着说。
“可不是,都狗眼看人低了。”李侧妃再接。
还骂人?
“说不定春妹妹不是这种人,是咱们多心了,她其实是不懂规矩罢了。”高侧妃道。
“也是,想想她从山东那种乡下地方来,才会如此吧?”孙侧妃也凑上一句。
“乡下人就是土,哪里懂得咱们摄政王府这一等皇亲的规矩。”钱侧妃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