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了,选麟为何不出国师的画像,为何不出?!!”
“第二轮可一定要出啊,买了挂屋里日夜欣赏,旁人问起我就说我信奉国师,挂他画像是为了求他保佑。”
“苏二,你在画什么?”
因为家里管得严,从未买过选麟小报的苏姑娘一边落笔,一边说道:“我家可不许我去买小报,便是买了也不一定能买到,还不如自己画呢。”
知道苏姑娘画的是国师,众人立马围了上去。
苏姑娘一手丹青画得不赖,速度也快,虽然不够精细,但却画出了国师大人冰冷的神韵。
顾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转头去看也只能看见她们望着画像时略显痴迷的神态,顾浮有些烦躁,她下移视线,透过她们腰侧的缝隙去看桌上的画,却看见有人情不自禁将手放到了画上,似是在抚摸画上的人。
满心的困惑顿时化作尖刺,扎的顾浮浑身难受。
顾浮本想晚上去祁天塔问问傅砚,没事跑清水阁做什么?
可等到了祁天塔,她又不想问了——
傅砚要做什么她本就无权过问,她不过是傅砚的一剂药,一剂助其安眠的药,有什么资格对用药人指手画脚?
顾浮全然忘了自己过去半年是怎么在祁天塔里为所欲为的,甚至昨天她还找小道童要了炭盆香料烤羊肉就冰碗吃,弄得傅砚那些奏报上全是羊肉味,送到皇帝面前时味道还没散,惹得皇帝嘴馋,当天就叫御膳房做了只烤全羊来吃。
今天倒是变得克制,坐在箜篌旁边埋头练旧曲子,除非傅砚先开口,不然一句话都不说。
傅砚察觉到异样,思虑后问她:“今日我去清水阁讲课,你觉得我讲得如何?”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顾浮就想起那张被众人围观抚摸的画,忍不住道:“你又不做教书先生,瞎跑去凑什么热闹?”
傅砚从未被顾浮这样怼过,顿了一会儿又问:“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