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恕打开,阅读起里面的回复。
“他确认了我们以前讨论过的,即使你找到全部的死亡病历,从病历也无法证明致死的过敏反应到底是由青霉素还是利多卡因引起的。”
庄恕想起了那时候她接了电话后的失望,抬头。
“面对现实吧。”扬帆不知道他所想“这件事情除非有人主动说出来,否则,你没有任何办法。”
庄恕捏住了文件“为什么不早给我看?”
“我也是刚拿到。”扬帆说的轻描淡写。
庄恕朝他走近一步。
扬帆知道他误会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认为我在利用你,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所有努力到最后都没有结果,你准备怎么做?”
庄恕面对扬帆的问题,无法回答。
“既然你无法立刻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倒有个你能立刻回答的问题。”扬帆逼在他面前“你刚才说的‘我们’是指你和安愔吗?”
……
做完两台手术,傅安愔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闭目养神,她今天有点不想那么早回去,今天的事她是冲动了,对庄恕的话重了,因为这么多年她熬过了自己都无法回首的过去,突然间扬帆的举动让自己所做的可能顷刻间化为泡影,怎么不生气不激动,她努力克制还是在做好手术后憋不住了。去找庄恕而不是直接面对扬帆是为了给事情留有余地。
桌上手机响起,她看了显示:庄恕,没接,就是不想接。
好在响了一会儿就不响了。
手机不响,座机响了。
“胸外,傅安愔。”这是本能反应,她接起电话就说。
“回家,吃饭!”庄恕的声音从座机里响起,又迅速挂断,快的让她觉得自己都听错了。
安愔撇撇唇,脱下白大褂,挂上衣架,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包:有人叫她回家吃饭干嘛不回去啊,不知为何她特别想笑,脸上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回家,吃饭!’
有人在家做饭,等自己回家吃饭,真好。
扬帆看见了她喜悦的表情“安愔。”
“嗯?”傅安愔应了声,看向声音来源,看见扬帆的时候喜悦敛去,换上了公式化的表情“扬主任,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