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叉腰:“你不准再往后学了,等我追上你的进度再说!”
他笑着伸出手:“好,那继续吗?”
她哼了一声,声音闷闷的:“不要,反正又打不过你,不想自取其辱了。”
宋惊澜柔声说:“我不用即墨剑法,就用普通招式和你对剑,可好?”
她这才转过头,半信半疑地瞅了他一眼:“真的哦?”
他点头:“真的。”
林非鹿得寸进尺:“也不准使纪叔的剑法!”
宋惊澜笑着:“好。”
他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俯身拍了拍她裙角的灰,再握剑时,姿势就变了。即墨剑法既为绝世剑术,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林非鹿学了这么久时间,虽然学得慢,但一招一式都学得精,一旦宋惊澜不使用相同的剑术见招拆招,她就开始占上风了。
她练剑也有自己的一套风格,因为轻功不错,所以身法更为飘逸灵动。宋惊澜有心喂招,只守不攻,两人从永安宫一直纠缠到殿外景台,看得周围宫人胆战心惊。
最后看她体力用尽,宋惊澜才终于露出一个空当,被她挑离了手中剑,拱手笑道:“我输了。”
虽然他让得很明显,但他乐意让,林非鹿也就乐意赢,骄傲地挺直了腰杆。
目睹这一切的宫人们都是普通人,自然看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在他们眼中就是陛下一直被皇后娘娘拿剑追着砍,最后还弃剑认输了!
自从多了一个皇后,宫中的气氛就不如以前森然凝重。以前被林非鹿嫌弃没有活力的宫人们也渐渐恢复了生气,偶尔也会在私底下聊一聊帝后日常,磕一磕帝后的糖。
纪凉时隔一年再来皇宫时,就听到宫人们都在议论陛下每日在皇后娘娘剑下花式认输的事情。
天下第一剑客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自己的嫡传弟子如今已经如此不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