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决定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回应。
凌妙妙很铁不成钢,猛拍他的背:“老祖先的智慧啊,到你这里就截断了!”
一直得不到回应,似是说得有点累,软趴趴地挨在他背上歇了片刻,有气无力地拿手指拨弄他黑亮的头发,嘟囔道,“偏科啊慕声,难怪连竹蜻蜓都不会做……”
慕声始终低眸留意着水面。
行至溪水中央,无数妖物被他吸引而来,袖中符纸,干脆利落地一张张斜飞进水中,冒头的水鬼和缠女都被远远打飞开去,让出一条宽阔大路来。
一切杀戮,在水下寂静无声地进行,这些暗流涌动,背上的人什么都没发觉。
慕声三心二意地听,听见了关于“竹蜻蜓”的嫌弃,刚要火起,偏偏她伸出手指头在玩他的头发丝,一下两下,好痒……
就好像被拿捏住了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思绪全跟着她的掌控走,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前还漂浮着溪水上的水汽,将一切都模糊得软绵绵的。
凌妙妙说得口干舌燥,正在放空,忽然听得他低低应道:“十二尺。”
“哈?”
“索长几何。”
她反应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延迟答题。
自己默算了一遍,一个鲤鱼打挺活了过来,猛拍他的背,声音清脆,兴奋得不得了,“你可以呀慕子期,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就是老祖宗智慧的化身。”
“……”少年被她夸张的一顿折腾弄得有点躁了。
早知不理她了。疯兔子。
凌妙妙在长途旅行中的确有点儿人来疯,确有点儿道理,是为了提醒自己和司机都不睡着。
刚安生了几秒,困意果然就像藤蔓似的慢慢升上来,她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细长条的东西一扭一扭地攀上了慕声的腿,黑色的,鲜红的信子一吐一吐。
一个激灵,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