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男人缓缓的动了起来,朝着这个喊打喊杀的女人走来,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南珍根本没看清,这人究竟是打开了哪里的一扇门,反正他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两手空空的束在身后,朝她弯下腰来。
这是体贴的知道自己太高降低一点高度好让南珍打得顺手吗?
南珍咬牙切齿,哪里会真的揍他,第一动作是牵过他背后的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伤口。
然后幽幽地,带着无限的心疼:“你感觉不到疼吗?我可心疼了。”
头顶上的男人眼神变了变,顺势牵着南珍进到了实验室。
那是巫玉堂专属的地盘,南珍是第一个进去的女人。
尽管在外头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真正踏进去后,还是有些许不同的感触。南珍叹了口气:“真干净。”
真是连根头发丝都找不着。
巫玉堂莞尔,低头看被南珍握着不肯松开的手指。
伤口已经止血了,南珍却还是担心,她小声地跟他说:“输就输了吧,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一起去死也可以。”
南珍仰起头,要让巫玉堂看见她眼里的决心。
还有,很小心隐藏起来的一丝遗憾。
恩,只是有点可惜,你还没见过……没见过……
这一刻将人放进来,下一刻所有人就全知道了。
可……
巫玉堂抬手揉了揉南珍的头顶。留给我的时间那么短,已经连一秒都不想与你分开了。
南珍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眉开眼笑地握住巫玉堂的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怎么都舍不得松开。
然后,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了外面,一下下的啄着羽毛。巫玉堂这才松开了南珍的手。
他从信鸽爪上解下字条,上面的字迹无法伪造,并且透着一分将死的气息。
巫玉堂看看南珍,南珍立马抱住他的胳膊:“不许丢下我!”
……那就一起去吧。
夜黑风高,往日人来人往的主楼里透着一分萧索,巫玉堂牵着南珍进去,神坛上的火种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整个殿堂上冷冰冰的,南珍紧张的扯了扯,巫玉堂紧了紧手心,拉着她走进几步,发现巫拜黑倒在神坛边,手里却还死死握着他的神杖。
巫玉堂将人扶起来,手指摁着他的人中。
巫拜黑恢复了点神智,呆呆看了巫玉堂好久才将人认出来,沙哑唤他:“玉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