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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他们只是看着桂子一颗颗地跌落。且惜愁道:“我也收不住。”“你也收不住。”“换作别人,我可以;如果是石松,我不会留力,我也收不住。”杜西洲把视线挪向她,然后向她腰间的流水刀。这是当今最顶尖的一位刀者,她不是个会虚与委蛇的人,她说的是实话。他以为他不会再流泪,但一道泪淌了下来。他解下“追”,奋力插在地上。他道:“我此生不再用刀!”后来杜西洲听说,叶平安专程前往会稽,请铸师修他的古剑白云。想来洞庭湖一战后,两人的剑已各有损伤。叶平安的剑法并不凶狠,力道韧而绵长,石松的剑没有当场折损,那使石松失去了警惕之心。天尚未完全破晓,有迷蒙薄雾;净慈寺中和尚的早课也还没结束,梵呗声声而来。一个老和尚到门口,把杜西洲领进寺里。和尚的禅房素净,只有两面蒲团,一张矮几。几上搁着一支刀。杜西洲趺坐于蒲团,看着它。他最终把手按在刀上,缓缓抽出了刀。他听到了刀出鞘时那种锋锐的声音。它比流水刀宽半寸、长一寸,它的刀光如同月色,能在白日落下清辉。十年过去,它没有钝。他横刀在前,手指拂过刀锋。拿刀的感觉,他以为他忘记了,但是不曾。他闭上双眼。那些刀路历历在目,那些血流加速的快意涌上心头,就好像此时干了一碗烈酒。他甚至想起他打算去破“远”的那一招。白云剑已成为绝响,石松的尸骨也冷了。可他还记得。杜西洲睁开眼睛。“罢了!”他冷笑一声,长身而起,“噌”地还刀入鞘。推开门,他看见禅房外立着一个人。他们的目光并没有相对,彼此静默了一刻。“‘追’。”且惜愁道。“当然。”“你决心破誓?”“这件事因我而起,剑是我借来的,我不能不理会。”且惜愁问道:“他会把剑还你?”杜西洲摇头:“不会。”“你要杀他?”杜西洲的回答就在嘴里,然而一时语塞。和尚的梵呗这时歇了。杜西洲道:“石原杀了铸师门人,铸师不会善罢甘休。铸师会找你杀我,找余家那个小子对付他,当然也会找别人。我不想再有别人。”且惜愁走过去,指着他的肩膀道:“你该把这里重新裹一裹。”杜西洲下意识看了一眼肩膀,但电光石火之间,知道他错了。他不应该毫无防备让这个人靠得这么近。她不仅仅是朋友。天下刀尊流水刀,她出手一直果决,也一直很准。能躲开她出手的人本来不多。和尚正在洒扫庭除,今日韦驮菩萨的目光不知为何,比往常更显得凶肃。和尚摇摇头,站直身体,避开那目光。天光还早,寺中还空。和尚蓦然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独自穿庭而来。和尚不由奇怪,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人从面前走过。和尚忽然发现,这人手持一支刀。和尚大为惊讶,道:“这刀——?”书生道:“他借我了。”和尚迟疑地目送这道背影,这是个看上去很斯文沉默的人,但握着刀的感觉却没有一点不妥之处,和尚眨眨眼,这人的脚步明明也不急,头巾系带仿佛还在眼前飘动,可一时穿过晨雾,那身影已消失在寺中。石原从鸦雏处出来,走的涌金门。这条路他很熟,这些年来,有太多次他在水门外雇一只小船,泛舟西湖。他并不是赏景,也不是为了渡湖。他独自坐在船头,望着南屏山。不算太远,可他心中知道,这条不远的路可能一生都走不完。今日他没有逗留,他径自去了望湖楼。不少视线投到他身上,他并不在意。他曾来过望湖楼多次,站在白云剑和流水刀留下的刀剑痕迹前,揣度当时天下剑首用的是不是就是那招“远”。“白云剑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石松曾对他道。“可是爹爹输了。”“胜败是常事。”“爹爹以后会赢么?”石松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能妄言。”“如果天下剑首白云剑是个永远打不败的人,那岂不是很遗憾?”石松笑道:“确实很遗憾,但人间总有憾事。阿原,你要知道,如果你有很多朋友都比你厉害,你自己就差不到哪里去。”可惜爹爹从没跟他说过,如果比他厉害的是一个仇人,那该怎样。如果他永远超不过的是一个仇人,他杀不了他,该怎么办。石原一哂。他其实也没有很多比他厉害的朋友,他的朋友只有一个,是那位不给朋友唱送别之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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