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找康熙为得是出宫转转,没有银子哪行,要钱自然得等康熙高兴时,成功的机率才会大。翌日尚书房,太子的师傅又回来上站课,别人乐意站是别人的事,众阿哥只当太子不存在。中午用过膳,胤祚收拾东西走人,路过太子桌前,无意中瞥了一眼。汤斌接过太子手中的红笔,在太子的要求下,用红笔圈出太子写的最好的字。胤祚脚步未停,心里直犯嘀咕,红笔是随便能用的?别是姓汤的着了太子的道。红笔在宫中只有太子和康熙才能用,纵然是太子主动要求,汤斌没到老眼昏花记忆衰退的年纪,大不敬难道不知?“真是,操得哪门子闲心。”胤祚乐了,闲得蛋疼管别人死活,不再瞎琢磨,往文渊阁走去。德贵耳朵灵听到只言片语,悄悄的溜号报给梁公公。“说什么红笔、圈套,奴才没敢细问。”德贵跑一趟赶紧回去。梁九功寻思了半天没明白六阿哥指代何意,报给皇上知晓。康熙闻言思忖良久,动用红笔的必然是太子,圈套指什么?太子打算设计何人?“胤祚是出了尚书房说的这话?”康熙细问从中抽丝剥茧。“是,六阿哥自言自语,德贵跟在身后听不大清。”梁九功回道。康熙将事情记在心里,等着看后续。隔日朝堂之上有人参汤斌,其中就有一条僭越之罪,康熙目光自弹劾的官员脸上移向明珠。最终汤斌免职,若无前一日的事,康熙定会勃然大怒,革职查办是小。康熙一度怀疑太子做扣,背后即算计了汤斌,又捎带上与汤斌不和的明珠,正所谓一石二鸟,红笔圈字不过是个引子。太子的背后站着索额图,康熙对教唆太子做恶的奴才深恶痛绝。明珠本身不干净,据悉前任江苏巡抚余国柱曾勒索过汤斌,余国柱是明珠的党羽。康熙对折子上用‘爱民有心,救民无术’攻讦汤斌,“一个个都当朕是瞎子聋子!”“皇上息怒,奴才惶恐。”朝臣齐刷刷跪了一地,有些人更是不明就里。康熙以黄河水患举荐人的事痛斥明珠、索额图不做为,勒令二人回府反省。康熙把太子叫到御书房:“批注一事你认为汤斌可有不妥?”“儿臣当时并未多想,用红笔圈字更好分辨。”太子的话说得滴水不漏,避开了汤斌是否有罪论。康熙笑了:“你是储君,汤斌乃一介臣子,理当唯命是从。”太子闻声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别扭,没言语。“汤斌年迈不足以教导太子,朕在替你重新挑选。”康熙心如明镜,已经确定太子下套声东击西。“儿臣听皇阿玛的。”太子无可无不可,指了几次师傅没一个让他满意的,尚书房呆得甚是憋屈,又不好向皇阿玛提出回无逸斋的要求。康熙拍了拍太子肩膀,“去吧,骑射不能耽搁。”“儿臣告退。”太子退下。康熙语气深深:“朕的好儿子!朋党之势不可避免,索额图、明珠……”梁九功惊得魂飞了一半,一见门口出现的六阿哥,无比庆幸解围的来了。“皇上,六阿哥到了。”通报声怪怪的,胤祚进去瞅了不正常的梁九功一眼。梁九功不知六阿哥能否读懂他眼里的意思,往皇上那边瞥了一眼立刻低下头。胤祚妙懂,来得不是时候,正考虑走还是留,康熙发话了。“遇上太子了?”胤祚一脑袋浆糊,前后脚走了个脸对脸,不信康熙不清楚,这么问是几个意思?“是。”胤祚话不多说,猜测康熙和太子之前有过不愉快的谈话,不然哪会这么问。“太子面色如何?”康熙低头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问。“没注意。”胤祚和太子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种,撞上了绝不会给彼此好脸色。康熙眼皮微抬:“没注意?”显然不信这等敷衍之词。胤祚无语:“他能给我好脸,太阳能打西边出来。”这话问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知子莫若父。”问他?抽哪门子疯?“朕就不知你肚子里那点弯弯肠子。”康熙问,“说吧,所为何事?”“儿臣想出宫。”胤祚道明来意,“手头缺银子。”厚着脸皮伸手问康熙要。“等朕有闲空带你去南巡,功课没学完有闲功夫出宫玩?”康熙不许。“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胤祚为钱、粮愁,真正撰在手里的才放心。“单纯为了玩?”康熙仔细留心胤祚飘忽不明的眼神。“不算,见见市面。”胤祚有计划,能不能成还得做过调查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