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一个失去所有倚仗的人,太子自是无惧。“这不就得了,我都不嫌膈应,太子应有宽广的胸怀,包容兄弟无脑的行举。”胤祚给太子戴高帽子。太子顿觉老六故意驴他,说话没一句实的,转变十分突然。“太子,来一个爱的抱抱。”胤祚利用一切机会恶心对手。太子无语至极,催马上前单手将老六从马上抱到身前,“坐好,掉下去我可不管。”讨厌归讨厌还是有可爱的一面,胤祚这一刻读懂了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周围的人胆战心惊,时刻盯着太子和六弟,再一次被老六的无耻惊呆了,太子尽然带着老六骑马,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剑拔弩张,活见鬼!“宫外好玩吗?”太子套话,老六出宫皇阿玛肯定是准了的,至于是不是皇阿玛的意思让老六看望老大,不好说。“又土又破。”实事求是胤祚真实感受。“下次南巡带你去,江南等地好风光。”太子画下大饼。胤祚不吃这一套,他又不是真小孩,“我要下去。”太子拉紧缰绳停下,先下马然后去抱老六,“你什么时候能乖巧一些。”胤祚回了一句:“四哥不是挺乖巧的,太子千万不要太贪心。”太子听出话中一语双关,止了后话。晚上,胤祚对顾生道:“明早出宫。”把今天没办的事补上。顾生前去报备问题不大,他就想知道六阿哥是否有意让大阿哥回来?这话不好直接问,大阿哥若有心一定会守株待兔。一大早胤祚遇上了堵他的老四,惊奇的打量两眼。“这是要去哪?”胤禛是来问大哥在外的情况。“你管得太宽。”没长眼睛看不见他身上穿着便服,胤祚翻白眼。胤禛努力压下升蹿的火气,“你要帮大哥?”一般人绝对做不出以德报怨的事。“有空操心别人,多陪陪你养母。”撞开挡路的老四,胤祚直接走人。“你什么意思?”听上去意指很不好,胤禛炸了。胤祚头也不回,自然不会给出任何解释,皇贵妃的好日子快到头了。顾生惊魂未定,总觉得六阿哥话中暗示皇贵妃有恙。“六阿哥,说这话容易遭人非议。”顾生委婉的提醒,其实是试探的一种隐晦手段。胤祚侧首瞥了顾生一眼,“后宫都在说皇贵妃身体不好,身为养子的某人多尽尽孝有什么不对?”“六阿哥说得及是。”顾生更信自己的判断。无趣!胤祚出宫坐上骡车赶往城外。季勇带着小少爷到地里视察,按照有经验的老农耕种,已经发芽了。耕种工具换了新的,节省了不少人力和时间。“尚可。”胤祚还算满意,希望有个好收成来年推广出去。“农具改造不能停。”胤祚特意叮嘱,处处用银子的地方增加,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粮铺开遍大江南北的梦?“在做。”顾生回道。返回城中,城门口骑在马上的大阿哥尤为显眼,顾生心道果然来了。“六阿哥,大阿哥在前面。”骡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顾生跳下去。胤禔下马钻进车内:“事情办完了?故意避着我?”胤祚斜了老大一眼:“有胆子堵我,没胆子进宫?”胤禔昨天回去想了一晚上,下定决心孤注一掷,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只要你不变卦。”总要有人在前面挡着。“先说好。”胤祚事先申明,“我只负责替你求情,至于能不能让皇阿玛改变心意是你的事。”胤禔哪能不明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跟着老六进宫一路上畅通无阻,胤禔醋了,眼睛里全是满溢的酸味。直接去乾清宫,胤祚不管有没有官员在御书房,迈步就进。“大阿哥!”梁九功惊掉下巴,一时恍神没忘行礼,六阿哥不经通传进去了心脏差点跳停,这是要干什么?胤禔可没有老六肆无忌惮的胆子,站在殿外等着召见。康熙早朝刚下了一道明旨,集民间治水能人不问出处,命勒辅全权接手,银子从户部支取。勒辅拿着银票上路,马不停蹄去办差。御书房,康熙正同李光地谈沙俄退兵一事。“皇阿玛。”胤祚跪下,“儿臣带着大哥回来了。”一听到皇阿玛三个字,康熙头皮一紧,再加上儿臣两字,瞬间头皮发麻准没好事。“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康熙抄起桌上茶盏砸在地上。佟皇后水涨船高砰!殿外站着的胤禔心头一跳,皇阿玛果然生气了。胤祚瞥了一眼离他不远不近的碎瓷片,没砸他头上说明康熙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