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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生理期(第1页)

第93章生理期谢冷两家的联姻敲定之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新人双方一致表示,婚礼可以从简,但必须从速。不需要太多繁琐的礼节,能尽快举办就尽快举办。谢薄签了名的那份文件,就跟定时炸弹似的,冷斯溱虽不至于悔婚这么没品,但这是谢薄的终身大事,他不敢赌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哪怕领了证,举办过婚礼才算将联姻这件事昭告亲朋和公众。能快则快。婚礼筹办的同时,两家合作也在迅速推进,悦美生鲜在港城多地大刀阔斧地建了起来,因为背后有冷氏珠宝的强力支持,迅速挤压了本地超商品牌。林斜已经动身前往了英国,他打电话问候林以微,本来她以为兄长会对此事多做置喙。令她吃惊的是,林斜向她表达了祝福,宛如真正的兄长一般。林以微顿时松了口气,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她问他在英国的生活是否习惯,林斜说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这才是兄妹间该有的相处模式,是家人的分寸感。没有打扰,没有控制,彼此牵挂却不干预。只是,挂断电话的时候,林斜忽然说:“婚礼举办的日期,具体定在什么时候?”林以微回答说:“下个月初八,黄历算过的好日子。”“届时我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你要回来?!”林以微惊愕地说,“你才刚去英国,这会不会……太奔波了。”其实,林以微不希望林斜参加她的婚礼,哪怕……哪怕他也是她很重要的亲人可……他们曾经有过真挚的感情,他来她的婚礼大概会难受,也会尴尬。而且,谢薄对林斜的介意程度远超林以微的想象,如果婚礼上遇见,不知道会不会又发生摩擦啊。以谢薄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吃亏的必定是林斜。林斜似看穿了林以微的担忧:“放心,以以,我希望我的到来能带给你更多的幸福,而不是困扰,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林以微思虑片刻,说道:“可能真的不太方便,我不想你难受。”“我不会难受,我……”“谢薄很介意我们的事,他也会难受。”“………”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因为他会难受,她便剥夺了他参加她婚礼的资格。就这么在意他吗!说这些话,她就完全不考虑他会不会伤心?她心里……已经连他一席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啊。之前脑海里筹谋的计划,林斜觉得对她太残忍,也不想两人走到这种不可挽回的绝路上……哪怕到出国离开,他都没忍心对她使。现在,林斜只有后悔。他的不忍心,将她彻底推给了别人。他什么都没有,爱意,亲情……都没了,都被那个混蛋抢了!他眼神渐冷了下去,随即,嘴角却提了冷淡的笑——“好啊,那我就在英国,看你的婚礼直播视频。”“谢谢哥的理解,其实你回来也挺麻烦的,往返程就得一天一夜,可能还需要转机,时间更长。”“嗯。”感受到他的冷淡,林以微寒暄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好好的一段兄妹情,处成了这样,她也觉得心如刀割。但感情就是排他的,她不能一边和谢薄相爱,一边和林斜亲近暧昧。他们必然会慢慢淡去,不可避免。半月后,婚礼在港湾大酒店的沙滩边举办,港城和青港市有头有脸人物云集于此。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娱乐圈顶流巨星荟萃,为这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增添璀璨的星光。偏当日清晨林以微生理期到了,且来势汹汹,腹痛难忍。谁说生了孩子就不会姨妈痛,林以微痛得简直要晕厥过去了。但没有办法,这场婚礼不比寻常老百姓家的婚礼,早些晚些……都没有大碍。这场举世瞩目的世纪婚礼不仅仅是林以微和谢薄的婚礼,更是谢冷两家强势结合的盛大仪式,迟了一分钟都会引起人心的揣测和担忧。尤其联姻谈判如此不顺利,商界对谢冷两家的合作更是信心不强,是否参与仍持观望态度,就看婚礼新人的表现了。冷斯溱和谢思濯两位集团总裁甚至亲自盯梢婚礼彩排,新人的表情和亲昵动作,都必须规范到位。可见这场婚礼的重要性。林以微不愿意搞砸自己的婚礼,她强忍着天不亮就起了床,坐在了化妆镜前。化妆师见她一直在出汗,刚化好的妆容又被晕开了,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事,只是有点热。”林以微苍白的嘴角绽了绽。冷银珠就在旁边,还有冷家许多妯娌表姐堂姐妹,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家族里,多的不是希望这场婚礼落空的人,林以微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所以即便腹痛难忍,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如履薄冰是什么滋味,总算明白了。冷银珠来到她身边,将一串美丽的银珍珠项链戴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项边。这串珍珠链,虽然不比钻石耀眼璀璨但……足够珍贵。因为这是她母亲亲手设计的项链。冷银珠轻轻在她耳边说:“姐,你知道冷知韫小姑一直很嫉妒大姑姑这件事吗?”林以微摇头。“我也是听爸爸妈妈私底下说的,说大姑姑是我们家最有天赋的珠宝设计师,也是外公最寄予厚望的女儿。跟她比起来,冷知韫姑姑那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大姑姑在,Liz根本轮不到她。后来大姑姑走了,冷知韫姑姑接手Liz,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架了大姑姑设计的所有款式,用了她的新款式,从那个时候开始,Liz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直到现在,Liz也是小姑姑一个人的天下,所以姐,你一定要把Liz抢回来啊,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林以微真的是……肚子都快疼疯了,跟生孩子的疼痛差不多了。偏冷银珠还在她耳边挑拨离间说这些话。“银珠,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不要道长辈长短。”她得体回应。“我也是怕姐化妆无聊,瞎聊天嘛,姐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冷银珠嘻嘻地笑着。“我去一下洗手间。”林以微离开了姐妹簇拥的化妆间,来到洗手间,才稍稍能够安静一会儿。捂着肚子坐在马桶上,林以微鼻尖的汗水都快滴下来了。看黄历选定半年未有的大好日子,真是选的好啊,宜室宜家、财运鸿通,偏偏让她一个人备受折磨。“靠靠靠!”她低着头,捂着肚子,疼得简直要骂人了。没一会儿,谢薄的电话打了过来。“化好妆了?车已经到了,里面的人说你还没出来。”“还没……”谢薄皱眉,表达了担忧:“我刚刚在现场看到林斜了,我们没有邀请他,你别说你跟他逃婚了。”“………”“你真跟他逃了?”林以微咧着苍白的唇角:“我……逃你大爷!!!”谢薄手机都差点没握住。老婆好凶啊。谢薄居然有点怕了,语气放柔和:“林斜回来这事儿,你知道吗?”林以微当然不知道,但她深知谢薄的性格,如果她说不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要把人当众轰出去。“既然回来了,让人安排他坐亲友桌。”谢薄轻蔑地说:“你倒是会安排,怕我给他难堪啊?未免太体贴了。”“不说话?戳中你的心思了,没话可说了?”“你真的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你故意没告诉我。”“林以微,说话。”林斜不过露一面,这家伙就吃醋应激成这样了。林以微真是……没话可说。不知道林斜在想什么,明明答应好不回来,怎么又失约了。她呼出一口气,忍着腹疼,对他说:“谢薄你是我的丈夫,别人不信我,你要信。”一句话,就拿捏了谢薄。他闷闷地说:“没有不信老婆,算了,没事,快出来吧,老婆。”“急什么啊。”“我不急,急的是你外公和舅舅。”谢薄轻松地说,“他们的宾客都来了,还有全球媒体记者,你迟到一秒钟,影响都是谢冷两家的股价……”林以微当然知道,所以她才不敢告诉任何人,以为自己能撑得住可是……“薄爷,我生理期到了,好疼啊!”………谢薄挂断了电话,转身进了一辆婚车,系上安全带。周围人不明所以,这新娘子就要出来了,新郎官这是干嘛呢?一群伴郎包括冷家几个兄弟追了上去,冷绥宁拍了拍车窗:“谢薄,怎么回事?”“婚礼推迟。”他吃了一惊:“推迟?!这婚礼可不能推迟啊!来的都是贵客……”谢薄启动了引擎,导航最近的一家药店,打断他——“我说推迟,就推迟。”………港湾大酒店盛筵厅,宾客齐至。距离正午的婚礼仪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迟迟未能等到新人出场的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了各种各样的揣测。毕竟,这样的豪门联姻,如此盛大的排场,半分差错都不能有的。哪怕是现场司仪,讲错一个字都会毁掉职业生涯。现场工作人员尚且如此,新人就更不应该出现错漏了。毕竟媒体纷至,架好了摄像机,全国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呢。这都迟到半个多小时了,选定的良辰吉时也过了,一对新人还没出现。别是两家的合作出现问题了吧!股票价格可是每一秒钟都在变动啊。在场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地揣测着,有人担忧、也有人窃喜、更有看热闹的……亲友贵宾区第一排,西装革履的谢思濯眉头皱了起来,他年近五十,仍旧气宇轩扬,正襟危坐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冷肃感。见身边满鬓斑白的冷书溧淡定眯眼假寐,他深吸一口气,耐心地等待着。最后排,林斜没有表情,像死人一样,唯有一双黑眸蓄着暗涌。手机里,小段给他回复信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按下手机,耐心等待。冷知韫则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地打电话去新娘房,询问情况。婚礼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冷斯溱给儿子冷绥宁打电话,得知新郎官现在开车婚车八百码加速跑得没影儿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他嘴角咧了咧。素闻这位谢三公子行事不拘小节,但总算守礼,今天两家联姻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玩失踪这套?冷斯溱又给女儿冷银珠打电话,问新娘的情况:“怎么回事,还没出来?”冷银珠也抱怨着:“是呢,妆都还没化好,这会儿姐姐又进了洗手间不出来,说是肚子疼,不知道真的还是装的。”冷斯溱挂断了电话,去到父亲冷书溧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冷书溧皱眉:“请医生了吗?”“还没。”“立刻请医生去看看。”“说是……生理痛,倒没必要请医生。”“那……”冷书溧顿了顿,“那让宝珠先休息,休息好了,仪式再举办。”“可是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宝珠的身体重要,还是这些人重要?”冷斯溱没话可说,给冷银珠去了电话,让他们去给她买药,不要催她,好好照顾她。谢思濯也终于坐不住了,给谢薄拨了电话:“怎么还没出来?新娘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抱歉,爸,是我的问题,我路上耽误了。”“谢薄,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别给我出差错。”“不会有任何差错。”谢薄一边应付着父亲,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新娘房。新娘房里好几位伴娘坐在沙发边聊天等待着,脸上浮现了不太耐烦的表情。这些伴娘大多都是冷银珠找过来的,和林以微并不相熟,也都是港城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们。她们见过谢薄的婚纱照,知道新郎官是一位堪比巨星顶流的超级大帅哥。可当她们看到他本人的那一刻,还是有种心脏被摄住的感觉。谢薄生了张勾魂夺魄的脸,那双英气漂亮的眸子,如漩涡般让人沦陷……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啊!谢薄大步流星走进新娘房,对所有人说:“我有话跟新娘子说,烦请大家先出去等候。”“谢先生,这不合规矩。”“狗屁规矩。”“………”这男人的气场,冷银珠完全hold不住,只能带着叽叽喳喳的女孩们先离开。新娘房终于安静下来。谢薄低头给黎渡发短信,然后关上了新娘房的门,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了敲:“林以微。”“咔哒”一声,房门打开了,女孩穿着华贵镶钻的白纱新娘礼裙,却狼狈地坐在门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谢薄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她汗津津的苍白脸颊:“看起来好像要死了。”“快了。”她嘴唇泛白,有气无力地跟他拌嘴,“再迟些,你就娶不到新娘子了。”“那是不可能的,死也要死在我床上。”“你在说什么烂话。”林以微还想伸手去撕他的嘴,软哒哒的手被他握住,谢薄顺势将她横抱而起,搁在松软的沙发上,又给她喂了一片刚买的布洛芬就红糖水,让她好好缓缓。这沙发刚刚被伴娘团占据着,这会儿居然一个人都见不着了,林以微感到讶异。“人呢?”“都滚了。”谢薄不客气地说,“你表妹请的都是些什么人,还有明目张胆对着新郎官放电的。”林以微想笑,一笑就咳嗽了起来,谢薄这才注意到,其实不仅仅是因为生理期腹痛,更因为她身上这件新娘婚纱……太紧了。她最近是长了点肉肉,没以前看着那样单薄,丰满了许多,有种从枯蝶到人间富贵花的蜕变。这件婚纱将她的胸腰腹臀紧紧收束着,强迫着将她塞进这样一个板正的模具中,看着是很瘦但……也让人很难受。谢薄伸手去解她背后的缚带,林以微惊道:“干什么?”“脱了。”“谢薄你是不是人!我都这样了!你……”“………”谢薄无语地睨她一眼,看到她满眼惊恐,脑子里不知道是什么“浴血奋战”的高h场景。“脱了你松口气,都锢成什么样子了。”听他这样说,林以微知道自己误会了,老脸一红,连忙道:“不行,我穿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它穿上的!”“………”谢薄根本不搭理她愿不愿意,没耐心解繁复的系带,索性上了暴力手段,“哗啦”一声,将这件婚纱礼裙从后面撕了个稀巴烂。霎时间,紧缚的身体仿佛软成了一滩水,林以微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畅快地呼吸着:“啊我又活过来了。”谢薄:………“你是猪吗,这么难受不知道拒绝?”“拒绝?薄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撕烂了价值八位数的婚纱礼服?”谢薄不屑一顾地将价值八位数的破烂礼裙随手扔脚边,扶起她,给她喂了热水:“尽快恢复,今天婚礼必须完成。”以免夜长梦多。林斜那王八蛋都回来了……她挣开了他,离他稍远了些,委屈巴巴地一个人坐到沙发另一边,抱住了膝盖:“谢薄,我觉得你不爱我,你只爱你的事业,你怕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对悦美生鲜造成影响。”可怜兮兮又挺无助的小模样,时不时还挤两滴眼泪出来。又装。谢薄眼尾轻挑着,知道这小姑娘演技一上来,正常人都能让她忽悠瘸了:“你婚前玉玉症发作了?”“婚礼当天,痴恋多年的未婚夫告诉我,他不爱我纯洁的内心和高尚的品格,只爱我的家世背景,我真是全世界最悲剧的新娘子。”“也不全是。”她望向他,他轻佻冷笑,“他还爱你年轻美好的身体和总是对他湿润的……”下一秒,林以微抓起抱枕砸他,谢薄接住了抱枕反击,当叶安宁穿着伴娘服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个人在新娘房里“激战正酣”,打得满屋子洋洋洒洒鹅毛飞舞。叶安宁倒抽一口凉气——“全世界都在猜测你们俩究竟是谁逃婚了,网上热搜都好几轮了,甚至还出现了什么骨科私奔的谣言,你俩倒好,在这儿玩着呢!还有林以微你这衣衫不整的……简直没眼看!”林以微看到叶安宁,惊喜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抱住了她:“啊,你来了!”“你大喜日子姐妹当然会来啊。”“我想让你当伴娘来的,但是他们另有安排……”“理解理解,不过有人让我……”叶安宁望了眼谢薄,谢薄一个威胁的眼神扫过去,她连忙改口,“我自己过来了,我就要给你当伴娘,怎样,谁都拦不住!”林以微脸上的笑容是根本藏不住的,紧紧抱住了她,这是她今天最最开心的事情了。谢薄看她在他和闺蜜面前,是完全不顾自己身上只穿了抹胸这回事,无奈地问:“肚子不疼了?”林以微揉揉小腹,也是怪事情,刚刚好疼得死去活该跟生孩子似的,这会儿……一点点吧,没那么难受了。可能真是那件该死的婚纱礼裙作祟。叶安宁捡起地上这件被撕得稀巴烂的华丽婚纱裙,惊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激烈!”“不是!”见闺蜜误会,林以微赶紧辩解,“不是我啊,是谢薄!”谢薄懒洋洋倚在化妆桌边:“是我。”“禽兽!”叶安宁骂他。“禽兽也是她选的。”“我有的选吗?”林以微又和他拌起嘴来,“要有的选,十个八个里面挑,我才不会挑你。”“可惜没有。”“怎么没有,我差点就要答应楚昂了,人家比你真诚。”“楚昂是个傻X。”“不许骂人!”吵吵嚷嚷没完,叶安宁已经能预见他们婚后的生活了。她还在担心婚礼进程的事情,新娘房里四处翻找着:“微微,有没有备用新娘礼服?”“有一套备用,在那边柜子里。”叶安宁翻出另一套华丽的蕾丝婚纱礼裙,谢薄看了眼腰身设计,直接pass掉:“不行,这件比刚刚那件还紧。”“我能穿得下!我又不胖……”新娘子倔强地说。谢薄没搭理她,回头看到叶安宁身上的伴娘服倒是宽松,服服帖帖地跟着流畅的腰身,材质也舒服,索性道:“给她找件合适的伴娘服穿。”“啊?确定吗?”林以微坚决反对:“什么啊!我是新娘子!我肯定要盛装出席,我必须惊艳全世界!”“你是生病的新娘子。”谢薄打断了她,“如果你等会儿口吐白沫晕倒婚礼现场,那就真的惊艳全世界了。”“………”晕倒是有可能,但绝不口吐白沫!她一定会晕得千娇百媚、闭月羞花。很快,林以微穿上了伴娘服,站在镜子前,左右打量着自己。尽管伴娘服没有婚纱那般华美,但在谢薄看来,眼前的女人也是独一无二、闪闪发光的。刚刚出去那帮货色,跟她没得比。他亲自替她戴上了桌上那串独特的珍珠项链。林以微看着镜子里立于身后的男人,轻轻为她撩起头发,认真地为她扣好项链锁扣。英俊,挺拔,专注。不知道婚后两人会相濡以沫或争吵不休、永无宁日,但这一刻……她是他的新娘了。………化妆团队得到谢薄的允许重新进入了化妆间,替林以微上好了完美的新娘妆。一开始新娘子眉头紧皱,还总出汗导致化妆没办法进行,还以为新娘子不乐意这门豪门婚事,故意拖延。但新郎官在场的时候,她时不时拿眼睛去瞥瞥她那位英俊帅气的新郎官,跟他拌嘴几句。谢薄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拿手机各种角度拍她。林以微挡开手机,让他别影响化妆师操作。俩人相处就跟小情侣似的,亲昵自然而然,让化妆师难得地在豪门联姻里磕到了糖。出门时,谢薄怕她冷,把自己的黑色西装脱下来,搭在她身上,她还是抱怨穿上伴娘装不像新娘,谢薄说我在你身边,你就是新娘。林以微冷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化妆师小姐姐刚喝进去的水喷了一镜子。这是什么二人转夫妻?化好妆之后,确定林以微什么没有大碍,谢薄才带着她走出新娘房。耽误了将近两个小时,鬼晓得外面的世界混乱成什么样了。两人也顾不得婚礼的流程,谢薄攥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朝着婚礼的筵席厅跑去,林以微跑不了,他索性将她抱起来,一路狂奔来到了礼堂。新郎官抱着新娘子出场,恐怕是任何豪门世家乃至普通老百姓婚礼仪式上的“难得一见”的景观了。即便进了宴会厅,谢薄也没有放开她,那一条铺满了玫瑰花瓣的长长花道,本应由新娘子一步一步走到新郎官面前。现在谢薄抱着她,朝着花道尽头的终点走去。奏乐团见状,立刻奏响了浪漫的婚礼曲。伴随着美好庄重的婚礼交响旋律,林以微情不自禁地搂住了谢薄。感受到怀中少女的依偎,他抱她更紧了。众人看到新娘身上还披着新郎官的外套,大概也猜出新娘子身体不舒服,连照片里的婚纱裙都换成了更舒适的伴娘裙。这丝毫不影响她成为整个宴会厅最美丽的女人。在司仪的主持下,婚礼正式开始。按照彩排过的流程,新郎和新娘相互宣告了誓言,交换了结婚戒指。最终,司仪宣布,新郎官可以亲吻美丽的新娘子了。谢薄的视线精准地投射到了亲友贵宾席最后一排面无表情的林斜身上。他嘴角冰冷的提了提,捧着林以微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住了她。并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他撬开了她的齿,和她湿润地深吻了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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