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文很想回答他,跟法官说吧!
但忽然的灵感,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拿出一支烟,递给大胡子。就在大胡子伸手来接时,又戏耍般缩了回来。
“以前落难的时候,戒过烟吗?”
“戒过!那时候哪有钱抽烟,整天都想着孩子的学费和明天怎么揭开锅。”
“现在又抽了?”
“挣到钱就继续抽了。”
方子文把烟抛给了大胡子,“连烟都戒不掉,让我怎么相信你能经得起诱惑,改过自新呢?”
“我真的会改,真的!”
方子文站起身,“机会…还得问问某个人。如果有,就留在这里用劳动赎罪,慢慢证明吧!”
…
下午五点开始,方子文就坐在九川宾馆的大堂里等待,已经六点了,还不见苏俊的身影。
不免有些着急。
是皇甫正的药不够好?
还是苏俊的心太过冷?
“不好办呐,再找上门会被动许多,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就在方子文愁眉不展时…
苏俊姗姗来迟。
还提着个大号礼品袋。
方子文终于松了口气。
“苏镇长,恭候您大驾多时了,这边请!”
“方…哎!你说,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苏俊轻叹道:“你的药很管用,昨天停药直到刚才,内人的病情都没再复发。我想叫你声恩人,偏偏,你却和姜云生有瓜葛!”
从苏俊满脸的为难和直白的话语能看出,他是个性情中人。
得人恩果,态度好了许多,却摸不清方子文的来历和意图。
索性。
方子文摊牌了。
“说来咱俩也挺像!都是副科,你是副镇长,我却是个市委的虚职,最重要的,咱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专职副书记姜云生!”
顿时。
苏俊面色数变。
遂又释然浅笑,“既如此,何须绕这些弯子呢?”
方子文却凝重地说道:“因为要有足够筹码说服你打破现状,搞不好,可能连镇长都做不了,不让你下不来台,你敢赌吗?”
苏俊微微惊愕。
“你倒诚实!”又把礼品袋递过去,“内人本想亲自感谢你,我没让她来。这些年,她学会了羌绣,这是我们的真挚谢意。”
“嫂子太客气了,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方子文接过礼品袋,又摆开手臂,“请!”
包房。
酒过三巡,苏俊也了解到方子文与姜云生的恩怨。
“方兄比我厉害多了,那般劣势还能扳倒几乎整个住建局,不仅洗刷冤屈,更升迁进入市委。回想我当年,除了妥协…哎!”
长叹一声,苏俊浮一大白,借酒消愁。
方子文没趁势追问,心知还不够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