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渡呢?”孟为鱼坐了起来,正在打开自己的钱包,在翻阅里面的东西。其实他更想要查看手机,但是他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钱包里面的信息于他而言少得可怜,就是身份证、驾驶证、银行卡,还有一叠钱。孟为鱼把钱随意放到了一边,手在钱包里摸来摸去。
不愧是他自己,果然,还有一层有东西。
“被我劝走了。”宁坞先说结论,“虽然他不愿意,但是我觉得他现在呆在这里,只是和你互相折磨,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又似乎快要崩溃了。我看着,是我觉得烦,所以我让他把该签的名字都签了,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做得好!”孟为鱼给予肯定,“看到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烦躁。”
宁坞苦笑,随后注意到孟为鱼在扣扣索索些什么东西,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从小到大,都喜欢把备用的重要信息藏在钱包的里层。”孟为鱼在挖掘自己现在能得到的信息,想要根据自己的力量拼凑出真实的信息。
“嗯哼。”宁坞劝他,“我大概能猜到里面有什么,为了现在的你着想,你还是不要继续看下去了。”
他的话说晚了,孟为鱼已经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了,是一张卡片。孟为鱼好奇地把卡片翻过来,那是一张他和沈舟渡的合影。
合影中的两个人挤在照片的中间,四周空余的地方,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又一个的爱心。手绘的爱心全部挤在一起,快要从一张小卡片溢出来了。
孟为鱼默不作声,随后逃避一样把照片塞了回去,再把现金和其他的证件都插回原来的位置,再把钱包放到桌面上,默默躺回床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啊啊啊啊啊啊,毁灭吧,这个荒谬的世界!
宁坞无奈地摇头。
“让他以后也别来了。”孟为鱼的眼睛闭着,嘴巴还在说话。
在他进一步口无遮拦伤害沈舟渡之前,沈舟渡最好远离自己。一直无端端找茬,并非孟为鱼的本意。
“好。”
“你如果要忙,也可以离开。”孟为鱼继续和他说。
“我明天会有点事,不过我做完了事情,会来见你的。”宁坞和他保证。
“你去忙吧。”孟为鱼不甚在意,“多的是可以照顾我的人,我只需要招招手,这个狭小的房间可以塞满对我嘘寒问暖的人,不差一个两个。”
宁坞看他似乎困了,就没有再接话。
整个房间顿时就安静了。
孟为鱼不满意而又徒增寂寞地往下躺,意图把自己的脑袋都藏进被子里。
不满意。
对什么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