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医生。”沈舟渡焦虑不安,但是他看上去沉稳,给予人安全感,有条不紊地询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事,再观察一两天,应该可以出院。”医生翻看了一下报告,“但是记忆的问题,不好说。这种案例的病人,有几天恢复记忆的,也有几个月或者几年的,医学史上甚至存在终其一生也没有恢复记忆的例子。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建议求助精神科那边,或者去看心理医生。”
“看来,这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孟为鱼听懂了,并且一点都不遗憾。
“着急不来。”医生只能提出这样的建议。
沈舟渡在等着。
“那么只能先离婚了。”孟为鱼伸出食指,毫不挣扎地做了一个决定。
沈舟渡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用力瞪了孟为鱼一眼。
孟为鱼无辜地眨眼睛。
沈舟渡用眼神威胁他一番,随后转回头,继续和医生交流道:“他这种情况,在医院多住两天,会不会对身体比较好?”
医生想了一下,用他的职业素养,委婉地说:“如果一定要多住两天观察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已经帮他做了三次检查了,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剩下的一些擦伤或着撞伤,平常注意一下,用点药就好了。至于失忆的问题,我觉得回到熟悉的地方,说不定会更加有助于想起从前的事情。当然了,你们这边如果担心,一定要住下,也是可以的。”
身为一个医务人员,医生不会直接否定病人的要求,他只能拼命暗示。
你懂的吧?
“好,我明白了。”沈舟渡接过医生还给自己的报告。
医生有很多事情要忙,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转身就离开了。
等外人一离开,沈舟渡立即转过身体,用无奈的眼神盯着孟为鱼。
孟为鱼依旧嬉皮笑脸的,就算被沈舟渡用不悦的视线注视着,也依旧没有一丝畏惧的意思,反而迎难而上,挑衅地看着他。
婚姻一事,是可以被人单方面终止的。
这个时候,沈舟渡就开始庆幸,幸好他们总是不给自己留余地。
“你再在医院待三天吧。”沈舟渡主动跳过离婚的话题。
“小渡渡,你是不是听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他和他说话,总是话中带刺,“那个医生希望我快点走。”
“不,他没有资格命令我。”沈舟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是我家管辖下的医院。”
“我无所谓。”孟为鱼舒心地躺回床上去,“反正这里有很多漂亮的护士姐姐会来陪我聊天。”
“你比她们都大。”沈舟渡提醒他这一点,“不要瞎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