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
直到这片天空密密麻麻的挂满黄鼠狼,这样的行动才停了下来。
一只皮毛金黄的黄鼠狼从浓雾里窜出来,在它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三下,而后起身,
“老祖宗,那两个人出来了。”
又一只金色皮毛的黄鼠狼窜出浓雾,跑上土塚,依旧是先行跪拜之礼,而后汇报,
“老祖宗,魅妖果然不敢吃独食。她们来了。”
那白毛黄鼠狼颔首,“再探再报。”
两只报信的黄鼠狼转身跑了,像天空最后两点空隙撞了上去,稳稳的挂在那里。
月色昏沉,夜雾迷蒙,几十万只黄鼠狼挂在天上。
这场面,不是壮观,而是瘆人。
白毛黄鼠狼蓄势待发,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它没有发现,那块镌刻着古老符文的石块,符文在浓雾的掩盖下在慢慢的蜕变。
大石块周边的坑坑洼洼,此时正在丝丝冒着菱形的水波纹灵光。
那水波纹灵光奋力的从石块上抽离出来。一丝丝,一毫毫,在白毛黄鼠狼的身后,凝聚成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水雾人。
水雾人看了一眼天上壮观的景观,满意的点头。
这小东西确实有超越人修的能耐,可是,小白啊,你也只是在为我做登天梯。
作为感谢我,等我成功夺舍,还把你收在麾下。继续为我效力。
土塚这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暂且不管。
距离土塚一千八百里外的黑域湖,今夜同样翻滚着黑浪。
黑域湖的天妖灵更加不平静了。它们没有了实体,只是一息灵魄。被抛弃在这可恶的黑域湖内。
这讨厌的水凝聚着地界的得韵之力。无论它们如何努力,都不能挣脱出来。
眼见着那些人一个个筋疲力竭的游过去,只能无奈的叫喊着——虽然这叫喊没有任何声音。
它们依旧是在努力的喊。
最让它们得意的是那些人被黑域湖淹没时,那绝望的眼神,那可笑的挣扎,才是最开心的。
最最开心的是他们的身体在湖水里腐烂,他们变成它们现在的样子。
真开心啊。
又来新人了。
黑域湖,不平静了,漆黑如墨,粘稠如泥的水,翻滚着,叫嚣着。像一只随时随地吞噬生命的魔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里嘶吼着。
黑域湖黑泥翻滚,墨浪跳跃。立在它边上的石碑却湿漉漉的。一条条崭新的水痕,一层又一层的重复着,明明是石碑渗出的水痕,却像极了人伤心时流淌的泪。
它在哭泣?
为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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