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叫了玉妙过来训她:“越发不象话。值得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只是哭,不敢大声,但是总算可以狠狠地哭上一回了,这下子有理由了。
春暖在外面明白,看先生声音严厉,有些害怕,幸好王爷今天不在。
一转头,身后站了朱宣,“王。。王爷。”春暖小声的叫了一声。
朱宣走进来,徐从安站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学生,怕朱宣再责备。倒先说了:“不专心,打了几下。”
朱宣点点头,看玉妙站在桌前,手指绞了手帕,低了头哭得“吭,吭”的,竟然伤心无比。
朱宣跟徐从安的想法一样,值得哭成这个样子,就叫她:“跟我过来。”
徐从安也跟来了,倒为玉妙开脱:“王爷,我已经教训过了。”
朱宣心里明白,道:“我不打她。”徐从安才出去。
就象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玉妙站在那里整哭了有一顿饭才慢慢住了哭声,什么也不管也不顾了。
朱宣就看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完。
总算哭完了,朱宣道:“抬起头来。”
玉妙先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头来看了朱宣。两个眼睛红红的,已经哭得有些肿了。
“过来些。”
玉妙慢慢走过来。
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为她擦了眼泪。又倒了茶,让她就手里喝了,唤了春暖进来:“送姑娘回去吧,明天放一天假。”
看了玉妙出去,朱宣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种借题发挥的哭法是为了什么?
庄家的人再也不能进来,别人更进不去,新进的易南珍点了点她,也还算安稳,正在想着,朱子才走进来:“王爷,中秋都过了,姑娘什么时候还搬回府里来,房子还是原来那一处?”
朱宣倒想起来,是前几天自己交待他的。点了点头道:“还是那一处,离我近一点,上学也少走路。”
过了一会儿,春暖又来回话:“周将军下了贴子,请姑娘去吃饭。”
眼睛肿成那样还能去吃饭,朱宣正想反对,春暖低声求道:“王爷,就让姑娘出去玩一下吧。”
春暖应该知道妙姐儿的心事,她既然这样说了,朱宣就点了头,又问春暖:“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春暖忙回答道:“王爷这样宠着,谁敢招姑娘不开心,想来姑娘是上学累的。”还不就是你自己招的。
上学累的?徐从安一直在夸,妙姐儿一点就透,学得又快,进度比他以前订的又加了一倍,也还够不上累着吧。
狠哭一场,把别人都吓着了,肿着两只眼睛把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玉妙自己心里反而舒服了。
听春暖回来说让出去,忙让人打水洗脸。朱宣不拦着,再没有人能拦住她。玉妙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找了徐从安一起吃饭,徐从安倒有些明白了,问朱宣:“听说你又要纳新宠了?”有关王府里的任何新闻都迅速传遍全城。
朱宣所问非所答:“不可能,妙姐儿不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