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她唇瓣张阖,欲言又止。
“怎么?你想进去替她?”
谢谨殊歪着头,似笑非笑。
瞧得贺白芷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可明明他跟沈听宛不是……就这么不管吗?
“谨殊,沈小姐毕竟是……”
“不听话……就是该好好调教。我小叔,没做错。”说着,往贺白芷跟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杖抵在了贺白芷的小腹上。
往下……
“还是说,今晚打算再献一次?”
上次被他拒绝已然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同样的话再说一遍效果更甚。
暗自捏紧了拳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语落,匆匆转身离开,迅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谢谨殊笑容逐渐收敛,狎玩的眼神一秒即狠,继而拄着手杖继续往前走。
卫生间内,沈听宛把水开到了最大,浑身上下尽是冷汗。
而发给谢谨殊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她心死如灰,难道今晚真的要跟谢行舟发生关系?
可是,那人说好要庇佑自己的。
眼下玩够了,就不要她了?
明明宁可舍弃“观澜”三年的营业额都要救自己的,现在……
沈听宛焦急不已,拨出去的电话仍旧没有人接。
门外是谢行舟不耐的催促声,“宛宛,好了吗?”
“好、好了。”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眼睛一扫,放眼整个浴室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帮她。
推开窗户,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吹得她恍恍惚惚。
仿佛一夕间回到了十二年前,站在了檀宫的那场火海前。
此刻,她低下头,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就这么跳下去,什么都能解决,但什么都解决不了。
也对,在遇见谢谨殊之前,她就没期待过谁能拉她一把。
往后一样没有这个必要。
关上了窗户,沈听宛转过身拿起了架子上的剃须刀,看着锋利的刀片,冷不丁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