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也看出来我是外乡人。”金玉又朝蜀王世子鞠了个躬,“行路全仗着马匹,还望世子爷行个方便……”
“大胆!”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孩甩了一下鞭子,“莫说是买你的马,白拿也是给你面子!”说完直接指挥后面跟上来的小厮,上前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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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再说对方还是针对金玉。上前一脚把小厮踢出去好远,“你们也太嚣张了,青天白日的,敢抢人马匹!小爷今日便教训教训你。”唐池经过半年多军营里的历练,武艺和实战经验都提高了不少,那小厮被踢得半天没起来,仨小孩不干了。
“好啊,给我围了,打!”蜀王世子发话,后面跟着的十余人全都围了过来。
刘孤帆和武城已经上了马,看来不打是走不了了。牵着马冲在前面,刀剑过处,划拉倒一片。刘孤帆眼睛余光看到金玉和唐池也上了马,一纵马,对方的包围圈便冲散了。
蜀王世子急了,“蠢材,拦住他们!”骑着马已经拦住路中,准备跟刘孤帆大战一场。
几个被家里惯坏的小娃娃,刘孤帆想着把他们划拉到一边去,不挡路就算了。谁知道还挺难缠,一时心慈,三个小孩都挡住了几人去路。
被冲散的包围圈又围了起来。
“杀!”挡路的几个孩子比他小不了多少,娇纵蛮横,唐池在家也是横着走的人物,管他那许多。一刀下去,已经见了血。
旁边本来还有很多看热闹的,见此“哗”一下散得无影无踪。也好,不会伤及无辜。金玉也下了狠手,这仨小孩将来掌了权更是祸害,不如现在先教他个乖。
家丁小厮看情形不对,也不围着四人,转而保护世子和两位公子,可那里是金玉他们的对手。蜀王世子被金玉一刀砍在肩上,疼的“嗷”一声落在马下。武城也把那个话多的小孩左腿扎了一剑。
刘孤帆喊一声:“快走!”纵马一跃,向前疾走,其他三人紧紧跟着,向城外冲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城中军兵未及反应,金玉四人已经冲出成都府,疾驰而去。
家丁小厮都扑在世子和两位公子跟前,慌慌张张,乱作一团。
“快去,快去告诉父亲,把他们抓住!”还有一个没受伤的,此时喊着,立刻有人爬起来去太守府报信。
金玉几人连夜赶路,天快亮时,人困马乏,靠在路边树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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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冰刚从蜀王府出来,与兵马大元帅王冲还在谈笑,家丁连滚带爬过来:“大人,大人,不好了,世子和二公子受伤了!”
李季冰和王冲就是一愣。尤其王冲,世子近日总在军营,受了伤他可担待不起,故而反应奇快,上前一把抓了家丁:“在哪里受伤了,如何受的伤?”
“大,大人,世子他们在城内,城内蓉城街上,被歹人伤了!”家丁被王冲气势所迫,说话结结巴巴,但还算思路清晰。
“歹人?”不是在军营受伤,还好,“歹人现在何处?”
“向南门去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出城去了。”
世子是姐姐唯一骨血,如今受伤,二儿子也伤了,李季冰轿子也不坐了,从旁边军兵手里夺了匹马,奔蓉城街而且。王冲也跟去看个究竟。
蜀王世子和李家二公子已经简单包扎,被家丁和小厮抬上马车,正奔太守府走。李季冰冲过来看时,世子已经昏迷,二儿子还在哀嚎。
“世子,世子如何了?”李季冰一边拍打蜀王世子的脸,一边问跟着临时被家丁抓来的大夫,目次欲裂。
“世子只是昏睡,伤口无大碍,修养些时日便好了。”大夫小心翼翼,他还从来没给大人物看过病,按理应当高兴,可眼前的情形实在有些吓人,说不好脑袋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二公子比世子伤重一些,但也已止了血,按时服药修养即可。”
李季冰心放下不少,又看了看儿子,这才让他们速速回府。回头喊了大儿子李伯文,又问了一遍情形,与家丁所述基本一致。
“大帅,如此得劳烦你们了。”李季冰一辑到地,“我与长子同往,捉拿贼人。”伤的是世子,关系重大,李季冰不得不亲自前去。
王冲军营点了二百人,出南门超近路追了下来。
天光大亮时,堵住了刚刚上马的四人。
“就是他们!”李伯文抬手指向四人。
李季冰看过去时,心中激动不已,真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