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庄川柏咬住了唇,痛苦的别开了脸。
白芷舔了舔,不可否认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咬着唇的样子特别能让人心动,是那副柔弱的样子最能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她的语气有些软:“对,在我记忆中的你不是个好孩子,很坏很坏的那一种,但此刻不一样了,你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能主动帮忙的热心人。”
“好孩子,坏孩子。”庄川柏讥讽的笑了笑,她可不知道家教极严的庄家什么时候教出了一个坏孩子。
握紧了拳头,往后退了半分。
事实很明显的不是吗?白芷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是个坏孩子,她不是对方喜欢的那一种孩子,可她就是着迷了,日夜不分的去追逐对方身上的光芒,又不敢去触碰。
庄川柏脸色煞白,她就是个罪人,又有什么权利去追逐阳光,耀眼夺目的东西往往属于明媚的人。
身处于深渊之中的人又准备去拥有半分,不过是在一次施舍当中,有了一次便想要有第一次,那是贪图。
“唉,你也别这样子,怪我小时候不懂事,大不了我们现在还能当好朋友呗。”白芷活动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肩膀,是这样子说没错,但试问了哪一个小孩子小时候看了那种情况,谁不害怕,自己最喜欢的流浪狗被别人直接摔死,心里总会有一点阴影。
“好朋友?”庄川柏想到了遥远的过去里,有个人对她伸出手,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她嘴角泛出了丝笑意,却止不住地泛出了阴冷,刚升起的那头小怪兽,肆无忌惮的在她心头跳动。
“好。”即便是以朋友之名,总比默默的在身后,连半点儿关系也占不到来得好。
是啊,只要能靠近白芷一步,用什么样的名义,庄川柏已经不在乎了。
“那就这样是说定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白芷笑着举起了酒杯,又将另一只酒杯递到庄川柏的手里:“干杯。”
庄川柏走神的和她碰了杯,目光却紧盯着那杯中的红酒,在心里面对自己说,假如能够一辈子做朋友的话。
她宁愿卑劣着渴求着,在她的心里面有一朵花,那朵花上有一个人的名,她把自己的心种在了那棵花里,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却从未渴求过生出一丝欢喜。
“好,我们是朋友。”庄川柏不敢问,不敢问一句为什么你当初不来复约,到底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还是她记错了。
可是后者不可能。
柔和的灯光下,庄川柏的脸庞带着微醺的光,白芷一时被晃了心声,她刚刚口口声声说要和人家做朋友,下一刻突然升起了那种念头。
白芷将视线挪到了地板上,庄川柏穿着一次性的拖鞋,久未见过阳光的指头饱满圆润,上面的月牙可爱得很,每一个指头都是那样子的灵巧,尤其是一脚背部分更加的白晳。